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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老實又躺了會，我自覺腦子清明瞭許多，也沒有方才的昏沉之感，姒兒正認真翻著花茶，我看了一會問她：&ldo;綠羽怎麼還沒有回來？&rdo;

&ldo;應是快了吧……&rdo;

&ldo;我彷彿曾經聽他喚我一個名字，聽著像是瑤瑤。&rdo;

連姒本翻茶的手頓了頓，抬頭道：&ldo;有嗎？什麼時候？&rdo;

&ldo;記不清了，好像是那日你們在外間攬客的時候。&rdo;說到攬客，我還是不禁嘴角抽了一抽。

連姒想了想，放下手中的活兒：&ldo;主子應是聽錯了，他那日還喚我小破破。&rdo;

&ldo;他是喚你小破仙吧？&rdo;我分明記得是這樣懟的啊。

&ldo;是小破破！&rdo;

&ldo;好好好，依你依你……&rdo;

第十四章 怒火

我雖是瞌睡多，但是誠然我不是個傻子，也自知綠羽必是有些不同，只這不同在哪裡，我還沒有找到。

麼火送了鬼醫回來，捱了過來問我：&ldo;主子，以後莫要再喝酒了吧，你瞧你這次，真的是，嚇死人了。&rdo;

我隨意地恩了恩，看著她的小樣兒又問了一聲：&ldo;綠羽回來沒？&rdo;

&ldo;沒有呢，也是奇怪，按說綠羽的速度該是不慢呀！&rdo;麼火納悶道。

我細細看她，小丫頭該是不會騙我的。正準備接著問問，卻覺一陣涼風拂過，再一望，那懸空的半透明身子已經在身旁，綠羽眨著水靈靈的眼兒問我：&ldo;主子想綠羽了？&rdo;

&ldo;嗯，&rdo;我抬手捻了個決，那綠影一頓，面上現出訝異，我探進他的元神裡，只見一片雲山繚繞中，一隻巨大的鸚雀正棲息在一處高巖上，看樣子似醒未醒。我有想過綠羽會是隻鳥類，卻不想他竟有如此巨大的本尊，也不知是何原因，他而今只能靠著一界仙魄遊蕩著。

我又往四周看了看，並沒有其他的仙氣，亦無鬼氣，綠羽確然就是綠羽，並沒有被人借宿，伸手撫上他翠綠的羽衣，那鸚雀微睜了眼，甚是疲倦地看了看我，轉瞬又垂眼下去，我知道他還在修養，可能正是因為元神如此虛弱，綠羽才會是那樣的姿態。

慢慢收回了手，我沉著眼繼續看著面前的綠羽，麼火不明所以，有些緊張地捱得更近了些，只連姒若有所思地看我，我不知道她想些什麼，但是我知道她定是發現我在懷疑。

&ldo;主子……&rdo;綠羽沒了我的束縛，緩緩靠前來，眼神灼灼。

我直起身子問他：&ldo;你緣何會受傷？你本是上古鸚雀，不該如此狼狽。&rdo;

綠羽搖搖頭：&ldo;綠羽與主子一般，並記不得太多，自我從那鍾鈴中醒來便是如此，想要探尋也是無法。&rdo;

&ldo;你為何會在本君的鐘鈴之中？&rdo;

許是我神態有些嚴肅，綠羽沒有了往日惺惺作態的樣子，答得正經，只是答案並不叫我滿意：&ldo;綠羽的記憶是從進得主子的鐘鈴才有的，主子再問，綠羽也是想不起來了。&rdo;

&ldo;你在本君的鐘鈴中那些日子，本君竟是沒有發現你，看來，上古神鳥的修為確是叫人見識。&rdo;

綠羽知我是真的氣了，卻只低著頭，想要說卻終究沒有開口，我心中有些鬱結，拍向那桌沿，惹得那桌子應聲而倒。

我驟然起身，一個飛身便到得那黑道上，今日已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