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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把一個黑色的盒子放在太陽底下曬……”
好吧,秦悠不得不承認,小乞丐有些時候挺難纏的。
“兄弟,如果你還想和我做朋友的話,就不要關心這些,行不?”
小乞丐顯得特別不服氣,不過最終還是聳聳肩,離開的時候還貼心的將秦悠門窗都關好。
秦悠以為這個話題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小乞丐異想天開的說了一句驚世駭俗的話,成功的讓秦悠將嘴巴里的藥全都噴了出去。
“結拜?”
“是啊,我覺得你不肯和我睡一起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們還未義結金蘭,如果我們是兄弟,就不必在乎這個!”
“我不和你睡一張床是因為我不喜歡和男人睡一起,和是不是兄弟沒關係!”
“你不願和我義結金蘭嗎?”小乞丐看上去有點受傷,“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那我問你,如果現在花千繁和徐蘭卿冒出來說我是朱瓚,要殺我,你會站在我這一邊麼?”
“會!”小乞丐認真的說,“我知道你不是壞人,老頭也說了,你是個好人。不管是誰,徐蘭卿或者花千繁來了,我都會擋在你面前!”
平生第一個好人卡是從男人手中得來,感覺不算差。
“我帶你去個地方,你會明白何為兄弟?何為義薄雲天!”
……我是基情的分割線
“俗話說得好,種樹莫種垂楊柳,結交莫結輕薄兒。楊柳不耐秋風吹,輕薄易結還易離。這話雖糙理卻不糙。”
茶館坐的人不多,稀稀拉拉,那說書先生絲毫不介意自己生意的清淡,收起扇子,撥了幾下蓮花樂,清清嗓子朗聲道,“江湖行走,交人最難。今說一人乃汝陽郡南城人氏,姓張名邵,苦志讀書。”
說的卻是這張劭在趕考的途中,投店宿歇,卻聽到隔壁有人□□。細問之,才知也是趕考的秀才,得了時疫,命不久矣。因為會傳染,掌櫃和店小二都不敢靠近,還勸張劭遠離此人。
張劭:“生死有命,安有病能過人之理?吾須視之。”
於是張劭花錢請大夫給這個秀才看病、抓藥、早晚湯水粥食伺候,也許是命不該絕,這個秀才的病竟然好了。互通姓名之後,方知這秀才姓範名式,字巨卿,年四十歲,本是個做生意的,後面發現水太深還是做官更有前途,於是棄商投文,沒想到半途得了瘟病。
範巨卿(秦悠第一次聽的時候聽岔了,還以為是範*呢):“今因式病,有誤足下功名,甚不自安。”
張劭:“大丈夫以義氣為重,功名富貴,乃微末耳。已有分定,何誤之有?”
秦悠嗑著瓜子,邊吃邊想,越想越覺得這兩人基情濃濃,換成現代,大約是這樣:
範範:“你那麼悉心照料我,連高考都誤了,我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張張:“大丈夫,高考年年有,你卻只有一個。清華北大算啥,你才是最重要的。”
瞧,這個基情四射的世界啊!
秦悠一個冷顫,竟然漏聽了一段。問了小乞丐才知,這倆基友結為兄弟,並相約來年重陽節於張劭家見面。
時光飛逝,次年重陽到來,張劭在家設下雞黍宴,全家人都翹首以待,結果吹了一天冷風,等到太陽落山連人影都沒見一個。張劭的老媽勸,路途遙遠,人未必肯來,兒子你還是洗洗睡吧。
張劭搖搖頭不肯:“巨卿,信士也,必然今日至矣,安肯誤雞黍之約?”
皇天不負有心人,等了大半夜,終於看到一人隨風而來。張劭定眼一看,果然是範巨卿。張劭大喜,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話,還熱情的邀請範巨卿落座吃飯,畢竟餓了一天了嘛。
然,範巨卿卻僵立不語,以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