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年後(第2/3 頁)

木功修煉，如同一盞明燈，在黑暗中為趙炎指引方向。

隔了一日，白長老揹著行囊，手持採藥器具，孤身一人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靈虛谷。他的背影，在趙炎眼中，漸漸遠去，似那飄向遠方的孤鴻。

在他離去後，整個靈虛谷，僅剩下趙炎一人。往日的熱鬧喧囂，仿若被一陣清風悄然帶走，只留下一片寂靜。

他的師兄兼好友姚康，在一年前練成 “靈犀功” 第三層時，便悄然消失了。只留下一封告別信，信中表達了他欲闖蕩江湖的意願，這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整個門派中引發了一陣不小的波瀾。

後來聽聞，是白長老出面說情，才未連累到他的舉薦者和家中親屬。這讓趙炎覺得太過突然，彷彿一場美夢被驟然驚醒。他黯然神傷了好些日子，隨後細細思量，隱隱覺得事有蹊蹺，似那平靜海面下湧動的暗流。但他人微言輕，也無人向他詢問，此事便也不了了之，如同一縷輕煙，漸漸消散在空氣中。趙炎暗自揣測，姚康莫不是懼怕 “靈犀功” 第四層的修煉磨難，才偷偷摸摸地溜走，似那膽小的野兔，逃離未知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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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這些既熟悉又有幾分陌生的山徑上，趙炎的心中湧起些許感慨。那感慨，如同一股清泉，在心底緩緩流淌。

這幾年間，為了練功，趙炎仿若被困囚籠，未曾踏出小山谷一步。他的世界，彷彿只有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單調而枯燥。

料想，外面的同門，怕早已將他這個師兄弟忘得一乾二淨。如同一顆被遺落在角落的塵埃，無人問津。

途中，遇見一些巡山的弟子，見他身著門派弟子服飾，面容卻極為陌生，皆警惕地上前盤查他。審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讓他費盡唇舌解釋，才得以脫身。

為避免無端的麻煩，趙炎索性只挑蜿蜒小徑，往幽靜之處前行，如一位避世的隱士，避開人多嘈雜之地。

果不其然，一路上，再無那些惱人的盤查，讓他悠然自得地越走越遠。他的腳步，變得輕盈而自在，似那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看著這些與谷內截然不同的景緻，聽著嘰嘰喳喳的各種飛鳥啼鳴，一時間，所有的煩惱都被趙炎拋諸腦後。那煩惱，仿若被一陣春風輕輕吹散的雲朵。

忽然，一聲聲兵器交擊，眾多人呼喊、助威的聲響，從一處較為隱秘的山壁下，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

如此偏僻之地！這般多人匯聚於此！還有如此喧鬧的聲響！

趙炎的好奇心頓起，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他也不再忌憚有人盤問，順著打鬥聲，如一隻追尋獵物的獵豹，來到了這個山壁附近。

好大的陣仗！他不禁微微一怔，大為驚愕。那場面，仿若一幅宏大的戰爭畫卷，在他眼前徐徐展開。

在這個被植被完全遮蔽的山壁下方，足有近百人正圍聚在那裡，這片不算寬敞的場地，被眾人擠得滿滿當當，如同一罐裝滿沙丁魚的罐頭。甚至在附近幾株粗壯的樹上，也有幾個人，正站在樹枝上，眺望其中，似那站在高處俯瞰戰場的將軍。

在這眾多人圍繞的圈內，有兩撥人正滿懷敵意地對峙著。

左邊的人數較多，有八九人，右邊略少，也有四五人。

趙炎發覺，所有這些人，無論是圍觀者還是場中之人，年齡都與自己相近，皆是十幾歲的模樣。

趙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淺笑，真是湊巧！那笑容，似那清晨穿透雲層的陽光。

在這眾多人中，他輕而易舉地認出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李富貴、陳大力、張山、劉小河……，咦！周小胖比以前更胖了，不愧是家中開酒樓的，吃穿不愁啊！那個人是、是吳黑頭，嘖！嘖！昔日的黑黝黝的黑小子，竟然變成了小白臉！” 趙炎也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