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第1/3 頁)
等在花廳裡坐定,武禎這才知道這中年奴僕為什麼如此驚惶焦急。
中年奴僕連忙爬了起來,“是奴失禮了,實在是慌了神。”
裴季雅失蹤了。
武禎聽中年奴僕說到裴季雅,心裡已經有所猜測,讓人將馬牽了,自己提步就往府門裡走。“有什麼事,急的你要站在門口來迎,進去再說吧。”
“六郎先前說要來參加二孃的婚禮,還說要在長安多住兩月,六郎性子您也知道,一向不喜歡我們多管,先前我們只以為六郎還好好的在長安住著,一連送了兩封家書也沒見六郎回,想過來問問又怕惹他生氣,從前好幾次都是,六郎外出都不愛回家信。眼看著兩月都過了,他沒還有送訊息要回去,家主才讓人奴帶人來接,誰知到了長安,豫國公府的僕人們卻說六郎早已回去了,我們這才發現不對。”
他口中的六郎,便是裴季雅,也就是武禎的表兄,昆州這一代本家唯一活到成年的一位郎君。昆州裴家也不知怎麼的,娘子眾多,個個都能好好活到成年,但郎君卻是一個比一個的命薄,前頭好幾個郎君都病死了,只剩下一個裴六郎裴季雅,雖然也是病歪歪的,但好歹還活著,就這一根獨苗,於是他在裴家是地位超然,養成了一副古怪性子。
中年奴僕說完了,便耷拉著眉苦著臉看她。
等她回了豫國公府,在門口就瞧見了個風塵僕僕的臉生中年奴僕,身邊還站著兩個護衛。這中年奴僕穿著講究,應當是個身份不低,得主人看重的奴僕。見到武禎從馬上下來,他急急忙忙上前,納頭便拜,口中道:“可是二娘子?奴乃是昆州裴家的老奴,平日負責照顧六郎的。”
武禎敲了敲自己的膝頭沉思,裴表兄在她的婚禮前就走了,那會兒是端午前,至今有兩個多月快三個月了,昆州雖遠,十天半月也能到,如今人失蹤了,肯定是途中出了什麼事。
武禎眉頭一挑,出事?
武禎不由得想起自己送的那個小小臨別禮,難不成,是因為這個?
“二娘子,總算找著您啦!出事了,您趕緊回豫國公府瞧瞧吧!”
她想著,直接說:“表兄確實早就回去了,你先在府上歇歇,明日我派一隊府兵跟你一起,往昆州去,沿途尋找表兄的蹤跡。”
是豫國公府的僕人。武禎好一段時間沒回豫國公府了,從她成親,父親就安安心心的在寺裡啃青菜蘿蔔敲木魚,沒有再每月回來,所以現在豫國公府就只有些僕從在每日掃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但來人卻是滿面焦急。
中年奴僕頓時面帶感激之色,被一旁等著的僕人帶下去休息了。
“二娘子!”
武禎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思索片刻,從自己身上拔了兩根頭髮,繞在手指上搓了搓,低聲唸了裴季雅的名字與生辰,朝頭髮吹了一口氣。
武禎樂了半天,騎著馬揮著馬鞭在大街上溜達,想著去哪裡打發時間,忽然,一聲呼喚傳來。
兩根細細的頭髮絲扭曲著,忽然燃燒起來,落在了地上。武禎眉頭一蹙,怎麼回事,算不出來?
她沒說完,又是一堆東西砸向窗戶,武禎果斷閉嘴閃人,只留下一陣笑聲。
還有什麼辦法能知道他人是不是還活著?武禎想著,眼神忽然瞟到房間一個長几上放著的十幾個禮盒。那都是些朋友們送來的婚禮禮物,她搬到郎君那邊去之後,很少回來,這些禮物堆在這裡就給忘了。
臨走前還不忘說一句:“真不考慮一下梅四?這少年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對不熟的人矜持高傲了點,但熟了之後可是很好欺負的……”
武禎忽然想到,裴表兄當初好像是留了禮物的,也放在那一堆裡面。武禎想到這,走過去翻騰了一陣,找出裴季雅留的那個禮物。想著說不定能找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