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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陌生的地方,他會對她如何?
這是他愛她的方式麼,怕她不能原諒她,只敢這樣接近?
他仍隱身在黑暗之中。
在那個雨天的傍晚,常昊過來接她。下車時,到寧城打工的小情侶問常昊是不是她男友,她非常認真地否認了。她知道他也在車上,她是說給他聽。
就在胡微藍向她出示她&ldo;勾引&rdo;牧濤的罪證照片時,她的白日夢戛然驚醒。
他以喬裝的方式出現,也許是為了愧疚,也許是心裡面還有一點對她的留戀,也許是他不想他心中留有遺憾,但是這份愛已經見不得光了。
凌瀚已經不是自由之人,他再也無法以&ldo;凌瀚&rdo;的身份來表達對她的在意。
就在那張照片的一個邊角處,她看見了一隻有著月牙型疤痕的手。
那個晚上,凌瀚也在。
她不懷疑他會偷拍下她與牧濤的照片,但以他的職業習慣,必然知道拍照片的人是誰。說不定她和牧濤分別後,他還和她一塊去了第六街區。
他看著她被別人羞辱,卻沒有出面澄清。就像去小屋見衛藍,他看見她跌倒在雨中,卻不會伸手攙扶。儘管他後來為她撿起圍巾,給她買藥,送她回家。
以後,他或是啞巴,或是別的什麼人,還會出現在她面前,這種所謂的關注,不會讓她心動,只覺噁心。
今天,她是故意來雞鳴寺等他的。這兒不是她常去的地方,又是座寺廟,他會不放心追來的。看看,他依然牽掛著她。
又如何?再扯不清,她就真的成了一個名幅其實插足別人感情的&ldo;小三&rdo;了。
沒有結果的相愛,不如兩兩相忘。
鍾藎站起來,用力地深吸一口山林的氣息。山中夜寒,她覺得有點冷。四十分鐘差不多到了,再不過去,花蓓又要河東獅吼了。
她沒有說再見,是真的不願意和他再次相見。她不忍說她的&ldo;凌瀚&rdo;已死,但她明白,昨日已逝,永不再有。
凌瀚沒有挽留她,他其實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彷彿真的成了一個啞巴。
她拾級而下,沒有腳步追上來,她咬住嘴唇,命令自己不可以回頭。
她不要他的牽掛,那麼,她也不能牽掛於他。
從此,就做兩條不會交集的平行線。
花蓓看見她,指著手錶吼道:&ldo;你還真是守時呢!老實交待,那人是誰?&rdo;
鍾藎疲憊地拉開車門,往座位上一躺,&ldo;別隨便打聽檢察官的工作。&rdo;
花蓓哼了聲,&ldo;少裝腔作勢,不說拉倒。下來,我來開車。&rdo;
&ldo;你的車呢?&rdo;
&ldo;我讓人送我來的,不然,我們一人一輛車,想說句話都不行。&rdo;花蓓不由分說,把鍾藎從駕駛座上拽下來,扔進了後座,自己跳上了車。
&ldo;誰送你來的,新男朋友?&rdo;
&ldo;去,我姓花,但不花心,我很專一,好不好?&rdo;
兩人突然都沉默了,花蓓真想抽自己幾下,怎麼口不擇言呢?她乾乾地笑了笑,清清嗓子,發動引擎。為了緩合氣氛,她開了收音機。
當那首老歌響起來時,花蓓簡直是欲哭無淚。
一個女中音憂傷地唱道:&ldo;有一天我約我的心愛的去看電影,他說他有事情,我就自己去了。當我坐在電影院的座位上時,看見我的心愛的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進來,我當時差點暈過去。我哭了,憂傷的電影總是使我流淚。啊,憂傷的電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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