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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讓你嚇成這樣?”
他語塞,別開了眼。大概是因為回來得急,他的衣衫上還帶著皺褶,平日總是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散了幾縷下來,看上去像經過了一番大戰。
大戰?!我立刻又重新打量了他一番,越看越可疑。“你究竟從哪兒來?”因為懷疑,所以這語氣不自覺地變得有些冷。
他呆了呆,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這麼一低頭,又讓我瞧見他後襟上有胭脂的痕跡。
傳言安郎風流花間過,不沾片葉。他回家時身上從不曾帶有絲毫痕跡,每次與女子約會也溫雅有禮,未曾有逾矩的行為。卻沒想到……我咬牙。“該不會是從哪個美人的床榻上來的吧?!”
他啞然,無奈笑道:“你想到哪兒去了……”說著便伸手想來碰我。我避開,狠狠地盯著他道:“是誰?”
“沒有人。”他搖頭道:“阿遙,你誤會了。其實是——”
“錦兒。”
婆婆冷冰冰的聲音在身側不遠處響起,我和安錦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只見婆婆站在迴廊下,看不出年紀的美麗臉龐上毫無表情。“跟我來。”
她的身姿筆直,再加上言語中不假辭色,顯出不近人情的冷酷。安錦略一遲疑,囑咐我等他回來再說。
安錦被婆婆叫過去談話,我便把雀兒揪了出來,好一頓盤問。雀兒一口咬定,的確是在吏部辦公署找到的安錦,並一路跟著一道回的家,絕不存在什麼紅顏知己美人一二三。
我懷疑地把她來來回回地看了好幾遍,雀兒只做大義凜然問心無愧狀,最後還對我的懷疑表示了十分的憤慨。以她之見,安錦聽說我久未歸家,竟二話不說提早回來,急得聲催馬蹄急,而我卻還疑神疑鬼,實在對不起他的這番真心。
這天家中的氣氛頗有些奇怪。婆婆與安錦一直在房間裡談話,連晚膳也沒有吃。直到點燈的時候,安錦才回了房,神情略有疲色。
我站在房間中央,猶豫著要不要讓他立刻給我一個解釋。反倒是他看見我欲言又止的樣子,主動解釋了原委。
果然跟東宮有關。原來安錦之前與東宮因為某事結怨——具體是什麼事,他含糊而過,我自發理解為風月之事,多半是一個女人引發的血案,他愛她她愛他虐戀情深之類的——他擔心東宮會因此對我不利,再加上前些日子又得罪了七公主,所以讓雀兒好生注意著我的行動,如有異動隨時向他回報。今天東宮身在春風茶肆,雀兒得知之後立刻跑去吏部通知他,兩人急匆匆地朝春風茶肆趕,卻在路上遇上了一些阻攔。至於他衣襟上的脂粉印,他只說那阻攔中亦有女子。我心裡有數,大概是連美人計也使了出來。
後來到了茶肆,發現我與東宮都已經離開。他們只得先回家試試,所幸我的確完好地回了家。
這麼一說,我倒是頗有醍醐灌頂之感。難怪之前我與宋三小姐在酒樓中吃飯時安錦會突然出現,怕也是因為東宮在那酒樓裡的緣故。
安錦問起我與東宮見面時的詳情,我只說閒聊了幾句,安錦顯然不信,但也沒細問,只吩咐我之後要加倍小心。只是我不明白,東宮身為未來天子,也會做這種轉嫁仇恨利用仇人之妻洩憤的無良之舉?
安錦不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未來天子就不能氣量狹小,就不能無良了?”
我雖然找不到理由反駁,卻總覺著有些不對勁。若東宮真要報復,機會大大地是,何必花那麼多時間又是阻攔安錦又是製造巧遇地只為了跟我談幾句話,讓我為他的舞姬畫一幅畫?更重要的是,已經答應了東宮畫畫,要是不去——我抓了頭髮,開始苦惱。若他真如安錦所說那般無良,我食了言,他必定會把我是元宵十三公子一事告訴安錦,好對他進行深度的打擊報復。若安錦知道了我就是那個偷畫他的人……我們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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