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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遭到了顏或的暗算,或者遇到了什麼變故……
或許是姜雲翹留意到了我的心事重重,某回散朝之後,她神秘兮兮地說要帶我去個地方,說這地方能解人心中愁鬱。
我當是何等奇妙的地方,卻原來是個酒館。雖說是酒館,卻修築在橫跨江河的石橋上,能聽得水聲激盪,別有風情。據云翹所說,這酒館建在江河之上,也是帶了“愁若逝水,一去不回”的用意,要讓人在買醉中漸忘煩惱。
都說一醉解千愁,我向來不愛喝酒,不愛那種辛辣入喉的刺激,但這裡的酒卻很不相同,酒香沁人,入口卻柔滑醇美,不帶苦澀,像是在喝花蜜。好奇之下,我便喝了好幾杯,哪知這酒雖然味道輕柔,後勁兒卻很大,才不過喝了幾杯,我已經有些暈眩。
儘管如此,我卻有些失望。好喝歸好喝,但安錦依然好端端地在我心裡裝著,沉甸甸一大片,沒有絲毫減輕的跡象。所謂忘憂,果然是名不副實。
我正想向姜雲翹抱怨幾句,卻見她正抱著酒罈猛灌。
這麼個喝法,就是一頭熊也得醉得跳草裙舞。我趕緊從她手裡奪下酒罈,她醉眼朦朧地瞅我,口齒不清地問:“怎…怎麼了?”
“喝那麼多,很傷身體。”我知道在這兒說這種話有點不合時宜,不過這傢伙的作為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不…不是來買醉麼?不,不喝多點,怎麼醉?”酒意上了臉,她皺著眉頭,滿臉通紅。“我要喝——”她起身來奪我手裡的酒罈,誰知才剛剛站起來,她忽然眼珠子一翻,又軟倒了下去,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嚕。
一罈子酒已經被喝得見了底,難怪她會醉成這副狼狽的模樣。但明明是她帶我來買醉忘憂,自己卻喝了個不省人事,這算怎麼回事?
我哭笑不得,正要出雅間讓人拿醒酒茶來,她卻一個激靈豎起身體,面上的紅暈褪了個乾乾淨淨,看上去無比清明的樣子。
恢復得那麼快?我呆了呆,小心翼翼地去拉她。“好些了麼?”
她的眼瞳迅速轉向我,雙手捉住我伸過去拉她的右手,眼眶迅速地變紅,動情地說:“阿遙,我好難過。”
這是什麼狀況?!
“阿遙。”她皺著眉頭,唇角顫顫。“我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是我沒辦法再剋制下去了……好想再見他一面。”
“誰?”我下意識問。
“那個人……”她的眼神開始迷離了起來。“那個我在茫茫大雪裡遇見,從此便再也難以忘懷的少年。”
有人喝醉了之後手舞足蹈,有人喝醉了之後昏睡不醒,我還從沒見過有人喝醉了之後無比清明地開始找人訴說心事,還走的是青春疼痛路線。
“是駙馬?”我話一出口便已覺得不對,要是駙馬的話,就不會有什麼“再見他一面”之類的說法,更何況南瑞從來不下雪,在雪中遇見……只能是在西涼或者杞國。原來雲翹心裡裝著一個別的男人?
她沒有理會我的話,帶著迷離的眼神推開窗,彷彿沉浸在某段回憶裡無法自拔。沾著水汽的江面冷風魚貫而入,令我渾身發寒,打了好幾個哆嗦。
雲翹臨窗而望,半個身子露在外頭,髮髻被風吹得凌亂不堪,臉上卻帶著溫柔的笑意。我擔心她會一個不小心掉下去,趕緊把她給拉住。她不依不饒地伸出手指著前方道:“我想去找他!”
“好好,去找,去找。”我終於相信她是真醉了,只得像哄小孩一般哄著。她迷茫地看了我一眼,又惆悵地說:“不行,我不能這麼做。我有了阿福,還有駙馬……不能拋下他們。”
我也挺惆悵。冷風嗖嗖,還得隨時防止眼前這傢伙失足掉進河裡。我究竟是來解憂還是來給自己找事兒的啊?
這時她大概吹夠了風,找到我的手握住,情真意切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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