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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星城忽然有點相信這小孩兒跟她認識了。
「要不然就是我靈核和滔天杖還在你手裡,但你腦子漿糊,不知道在哪兒;要不就是還在怯昧小兒手裡,你真是個被趕出來的身無分文的落水狗。」
俞星城:「……我在池州生活十六年了。」
小孩翻了個白眼,不想跟她逼逼,只自顧自話癆自顧自發脾氣:「反正就是,先要讓你清醒了。要靈核在你這兒,你想起來之後告訴我,我可以看在咱倆多年抹牌的份上,恢復全盛後幫你一點。要靈核還在怯昧那兒,咱倆想辦法回京城騎了那小兒的臉,你大仇得報,我靈核恢復,皆大歡喜。」
俞星城不說話。
她現在這模樣,還能騎誰的臉?!
要是她有本事了,必定先騎了這小屁孩兒,掐他脖子弄到咽氣一回!
小孩有點得意:「你覺得我這計劃怎麼樣?嘖,看你現在這腦子,未必有我聰明!」
俞星城一臉淡定:「我還能怎麼說。快把我弄死的人是你,制定計劃的也是你。都聽你的,以夫為天。」
小孩有點張狂,又有點心虛,聽見那句「以夫為天」的時候,嚇得肩膀都縮起來。畢竟四下無人,駕車的是傀儡,他又膽大起來:「你是妾!我是主子,你可不敢造次。」
俞星城:「……」
蹬鼻子上臉。
小孩指她:「你還不行禮。」
俞星城要死不死的倚在馬車角落裡:「回老爺的話,奴家廢了,疼的動不了。您自個兒想像一下得了。」
小孩哼哼兩聲,沒跟她計較,喜上眉梢的盤算著。
俞星城又與他呆坐了一會兒,品味出來。
她知道緝仙廠應該是朝廷的仙官部門。而小孩兒怕是什麼妖魔,緝仙廠公務員們正在抓他,又在剛剛把她捏個半死的時候魔氣洩露,引得位置暴露。
現在他們,就是化成池州平常百姓,在路上逃命。
看來溫家少爺是假的了。
俞星城心頭倒是狂跳起來。她不是某人的妾,且也出了俞家!
她摸了摸自己裙幅下頭一塊略鼓的縫邊。
沒被血沾濕。
她早在出閣前,就把鄉試的浮票用油紙包了又疊好,縫進了裙幅裡,只等著有機會就帶浮票往應天府去,參加鄉試。
她為了逃家做了充足的準備,如今路引制已經廢除,可她還攜帶了俞家戶帖中她那一頁,以及記載了買妾之資的婚契書。
戶帖頁是她遇到緊急盤查時候的身份證明。日後家中若因她逃家不歸來逮她,她也可以憑藉賣妾的婚契書,以將女秀才賣為妾的罪名,將俞家告到上級官衙去。
只是之前她被管控太嚴不得離家,二哥又是池州府仙衙吏員,俞達虞和池州府衙門來往密切,她要是貿然在池州府高官,說不定還會被誣打一頓。
而且她其實這些年攢了些首飾,金都剔下來都壓做了薄片,縫在內裙腰帶裡頭,路費估摸也能夠。
她做好了萬全準備。
但現在……先盼著讓緝仙廠來的飛天公務員,把這臭脾氣的妖魔給逮了再說吧。
俞星城想了想,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彷彿一直翹著耳朵等她問話,立馬轉過頭來:「我名曰熾寰。」
俞星城想問是哪兩個字,小孩就揚起下巴,扯了個跟他脾氣和臉都很不搭的……物是人非的笑:「熾日之下皆如幻,天上無心即是寰。」
這話很不像是小孩的文化水平能想得出來的。
沒想到熾寰也說了差不多的話:「這名一看就不是你這文化水平能想的出來的。別猜了,不是你起的。是怯昧小兒當時隨口扯的。」
看來怯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