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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過世的頭天,晏檸橙陪林故若守靈,聽林故若啜泣著講,「其實我根本不堅強,我強顏歡笑而已,我特別特別害怕失去她,可現實不斷的告訴我,留不住、留不住。」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樹猶如此,人何以堪?
晏檸橙做不了什麼,她只會抱著林故若一起哭。
後來林故若沒有從醫,改做了臨終關懷。
晏檸橙幾乎是看著林故若送了她母親最後一程,整個過程大概有三四年,時間線拖拉的足夠長,可原來不論如何做好心理建設,怎麼樣意欲挽留,總有留不住的。
晏檸橙怕曬,房間是坐北朝南向,按照她平時的作息,這個點都在睡覺避光,正正好好。
林尋舟只拉開了厚遮簾,正午濃烈的陽光透過窗紗打進來,明媚而燦爛,他回身看床上抱膝、滿眼期待的美人,揚眉笑了笑,伸手去解休閒褲的褲帶。
他兜頭脫掉上衣,大剌剌地叉開有力的雙腿坐在離床不遠處的沙發上,手掌慢慢地伸進去,剝離下半身最後的布料。
太亮了,晏檸橙有被光晃得睜不開眼,她向背光的床頭靠了靠,很輕的「唔」了聲。
昨天是幫忙解決過的,只是當局者迷,加之初學,只顧著被索引,哪有餘力觀察仔細別的,現在旁觀者清,頓覺巨物。
「那我開始了?」林尋舟漫不經心地徵求意見。
晏檸橙哽住,連忙送手道,「你請你請,不用顧及我。」
骨骼分明的大掌浮出若隱若現的青筋,掌握住彈出的粗長,來回上下,線條流暢緊實的腹肌因情緒而起伏著。
汗珠順著濃密的黑髮滾到鬢角,劃過鋒利眉眼、高挺鼻樑、再到輕抿的薄唇,順著下頜角到突起的喉結。
晏檸橙曾不止一次的感慨過,林尋舟這張臉是造物主的最佳傑作,皮想骨相絕佳。
作為雕塑或繪畫模特,有先天性優勢,偏要用個形容詞來描述的話。
應該是神性。
少女時代總是仰望著林尋舟,他會把最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穿得熨貼漂亮。
她在臺下,看他驚才絕艷、看他淵清玉絜。
偶爾擦肩而過時繃著內心的竊喜,強作面無表情,至多能在校外恰好遇到時,趕上對方掃來時,給到漠然的一眼,微微頷首,就算作打招呼。
而現在的晏檸橙正在瀆神,林尋舟從九霄雲外,主動墜落到她的眼前,有什麼念頭在蠢蠢欲動。
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彼此,林尋舟的視線梭巡在她周遭,彷彿已經把她完全剝光,喑啞含欲的嗓音響起,「寶貝兒。」
「嗯?」晏檸橙哼著回。
林尋舟悶聲道,「吊帶,脫掉。」
不是疑問詞,祈使句帶著淡淡的命令。
晏檸橙鬼使神差地順從,滑膩的肌膚呈現在他面前,喉結劇烈滾動,林尋舟唇齒間溢散出難耐性感的喘息。
是從未接觸過的體驗,靡靡而爽,在喜歡的人面前,得到對方的許可後把情慾展露。
「你……」晏檸橙有被取悅,她好奇地問,「你平時在做這種事時,在想什麼?」
林尋舟飛快的動了兩下手,身體後仰,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坦蕩回,「想怎麼草你。」
38、二十四隻桃
睡了很多覺,被蓄足了精神氣,林尋舟的咬字清晰,晏檸橙在第一時刻聽清他答了什麼。
日光之下,翻滾的慾念透過眼神、言語、和隔著小半米的距離直白的傳來。
晏檸橙眉目寧定的望著林尋舟,整個人卻像是被溫水煮熟的螃蟹,燙熟了外殼,粉唇微微張開,才能配合著不順暢的鼻腔呼吸勉強維持氧氣的攝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