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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雨了，去斷橋吧。&rdo;突然想起什麼，琵琶上揚了嘴角，握著白羅的手指了一下斷橋的方向：&ldo;順帶給你看看好戲。&rdo;

&ldo;有什麼好戲呀娘……夫人?&rdo;

&ldo;千年獨一場，一場唱千年的戲。&rdo;

雨越發大了起來，書生們收起了自己的風流態度打起了傘慢慢回家，而斷橋的一邊，白衣的女子和青衣的少女因為沒有帶傘，兩個人走在路上難免慌張，不小心撞到了打傘的青年。

&ldo;白蛇……傳。&rdo;琵琶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在不在夢境之中。感覺到白羅疑惑的目光，琵琶把手搭在了她的手上，轉身不去看借傘的一幕。

&ldo;回東風莊吧，白羅。&rdo;

&ldo;是，娘娘。&rdo;

西湖百年如一日地淡妝濃抹總相宜，岸邊青柳飄飄，斷橋邊一青一白的身影隱隱地消失在了空氣之中。琵琶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神態有些痴迷的青年，原本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

果然是，天命難違。

第九回

&ldo;娘娘?娘娘?&rdo;

琵琶猛地反應過來，回過頭看著有些擔憂的小倩搖搖頭，露出了一點自嘲的笑：&ldo;沒事，我就是想太多了。&rdo;

&ldo;自從那天白羅帶著您去杭州城逛了一圈之後，您就一直這樣。&rdo;小倩有些擔憂，她素來溫柔，今天語氣卻有些咄咄逼人的樣子：&ldo;您若是不說，整個東風莊都來盤問您。&rdo;

&ldo;至於麼……&rdo;琵琶一臉哭笑不得，看著一本正經的看著書，眼神卻時不時往庭院飄的黑山，毫不猶豫直接一掌打了過去：&ldo;看什麼看?&rdo;

&ldo;您怎麼就打我?&rdo;

&ldo;若是你長得和小倩一樣好，我自然不打你。&rdo;琵琶收回手，看著他旁邊躲得老遠的阿修，對著他招了招手：&ldo;你也看出來了?&rdo;

&ldo;太明顯了。&rdo;阿修毫不猶豫地點頭，想了一會兒才有些慢吞吞地開口：&ldo;前幾日燕道長寄了信過來，說是不日便到。&rdo;

&ldo;哼，信他還不如去找和尚。&rdo;黑山看到阿優有些閃亮的眼神，毫不猶豫地踩了無辜的燕赤霞一腳：&ldo;刨個樹根都要刨兩個時辰。&rdo;

&ldo;黑山公，可不能這樣說。&rdo;燕赤霞的聲音從外面飄了進來，聽到琵琶揚聲讓他進來之後更是毫不客氣：&ldo;那時候您體內三個人格，可不是隻能靠我了?&rdo;

&ldo;在下那時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給幾位都添麻煩了。&rdo;燕赤霞身後跟著寧採臣，對著琵琶行了一禮之後直起身子，眼睛一直看著地面，似乎有些躲著小倩的樣子。

&ldo;坐下吧。&rdo;琵琶不去管這些有的沒的，煩躁地把綠水背在了身後，給兩位來客上了茶水：&ldo;我讓你去天目山看了，情況怎麼樣?&rdo;

&ldo;倒也沒什麼太大問題，杭州無礙，作妖的蜈蚣精也被我收了，回頭就丟去師門當苦力去。只是天目山上還有些女鬼小妖，到時候麻煩琵琶娘娘了。&rdo;接到了琵琶的信，燕赤霞立刻就去天目山繞了一圈。雖然看不出什麼琵琶說的妖氣，但是也知道根源不穩，便出手穩了天目山的根基。聽到燕赤霞的回答，琵琶點了下頭，對著寧採臣有些嚴肅：&ldo;取之，我找你來也是有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