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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姓林的把阮輕的心裡話說出來,她心裡舒坦,卻沒有表露,咬了下舌頭,可不敢去看掌門夫婦的臉色。
此時的陸嘉塵和宋如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宋如意尷尬地笑著,「可不是嘛……」
林淮風頷首,轉頭看著陸嘉塵,「所以說,這萱萱姑娘,還真就是陸掌門您的親生女兒嘍?」
陸嘉塵臉色鐵青,半響沒說話。宋如意拿手肘撞了下他,他才輕聲說了句:「是。」
「我說呢,」林淮風意味悠長地打量著掌門夫婦,笑道,「若真有鳩佔鵲巢的事,那萱萱姑娘何止欠下了這一樁機緣?她佔他人父母,搶他人親友,妨礙他人修道,搶他人機緣,若還是不知悔改這來日可是要遭天譴的!」
陸嘉塵和宋如意臉色又沉了幾分,宋如意乾笑著說:「賢侄您莫聽那些子虛烏有的事,萱萱從未搶奪他人機緣,也不曾欠他人機緣,您若是因為這些謠言,便放棄救治小女,那可真是犯糊塗了!」
林淮風頷首道:「沒有就好。」
宋如意這才鬆了口氣,笑著說:「那賢侄您看血蛟一事,是不是可以再商量商量?」
「量」字落下,宋如意看到林淮風推袍起身,十分不解,忙道:「哎賢侄這是做什麼?」
林淮風起身,朝掌門夫婦行禮說:「陸掌門,宋長老,還請二位寬恕在下。」
陸嘉塵眼皮跳了跳,拳頭攥緊了些。
林淮風站在客廳裡,一手負在身後,一手虛虛握拳擺在身前,俊俏的臉上流露著幾分淡漠的笑意,啟唇道:「血蛟乃東海不二靈物,蓬萊閣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有幸得到,家父曾經告誡在下,來日若有心儀的女子,可贈以血蛟,與之結為道侶。」
宋如意笑道:「早聽說賢侄看上我們家輕兒了,這不正好嗎?」
阮輕抿了抿唇,面上一陣不自在。
她也才第一天認識這人,好個屁的好。
林淮風注視著她,片刻後移開眼神,道:「的確,起初我聽到那些傳聞的時候,也曾高興地想著,若能求娶阮姑娘,與她結為道侶,那也是一樁美事。」
宋如意笑容僵在臉上,知道他還有後半句沒說出來,心臟始終懸著。
林淮風搖搖頭,遺憾地說:「可惜了,陸掌門親口承認,萱萱姑娘是您親生女兒,對外也說阮姑娘只是個來歷不明的私生子……」
陸嘉塵怔然:「這……」
林淮風嘆息道:「林家有祖訓,林家子弟不得娶來歷不明的女子,若阮姑娘真是陸氏血脈還好,如今外人只道她來歷不明,是陸掌門的私生子,在下也只能放棄求娶了。」
這下陸嘉塵尷尬極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裡更不是滋味。
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年前阮輕來到星照門,在入門測驗中顯示出唯有陸氏血脈才有的雷靈根,之後陸嘉塵便私底下對她用了血禁,連續抽血三次,確定無疑她就是自己和宋長老的血脈。
十七年前宋如意在離焰天誕下她,而後不知何故被人掉包,到如今阮輕找上門來,他二人才不得不承認,養了十七年的女兒並非親生。
宋如意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只要她不承認,阮輕想進陸家的門都很難!然而當時所有人都知道阮輕身上有雷靈根,他們必須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為了能讓陸萱萱繼續留在星照門,也為了不讓她太難堪,宋如意當時就出主意,讓陸嘉塵私下勸說阮輕,勸她暫時接受「私生子」的身份,等來日再為她昭告天下。
阮輕順從了他們,等到如今,等來了欺辱、責罵,等來了靈根被廢,等來了被拋棄、被利用,直到最後一絲價值被榨乾。
她倒不介意林淮風怎麼說她,只想看看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