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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粒懟在她臉上、鼻子、嘴巴裡面,堵得她喘不過氣,也發不出聲音。
阮輕一手扯著她衣襟,一手拿碗扣她臉,起身將她抵在了牆邊,拿一隻碗死死地壓住她——
「嘴賤。」她幽幽地罵了句。
丫鬟「嗚嗚」地叫著,臉被一碗飯死死地壓著,腦袋抵在牆上,如同溺水一般,雙手胡亂撲騰著,試圖尋找反擊的機會。
阮輕單手拿碗扣住她,另隻手「啪」地一下打她手背,又是清脆的一聲「啪」,她慢悠悠地說:「怎麼了?打你就打你,你還有意見了嗎?」
丫鬟嘴裡發出混亂的聲音,聽不清楚是在求饒,還是在罵她。
阮輕抓住她一隻胡亂撲騰的手,捏住手腕,擰毛巾一樣狠狠地一擰!
又是一聲慘叫!
阮輕捏著她脫臼的手,冷笑著說:「你既然知道我在這呆不久了,就應該想到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林淮風不來了更好,我若死在這裡,也要拉幾個人作墊背,正好你在這裡,就給我當墊背吧。」
那丫鬟聞言大駭,全身細密地發抖著,雙膝一軟慢慢地跪下去,阮輕這才鬆開了那隻飯碗,丟到一邊。
丫鬟猛地大吸一口氣,飯粒嗆到了喉嚨裡,激得她猛地一陣咳嗽,臉上糊了一臉,淚水縱橫,慘叫著說:「三小姐饒命!奴才一時失言,請三小姐饒命啊!」
阮輕仍捏著她的手,居高臨下地看她,幽幽地說:「回答我,陸萱萱是不是快死了?」
「我……我,」丫鬟怯怯地抬起頭,對上阮輕的眼神,嚇得發抖說,「我上次看到二小姐,她還能下地走路,氣色還行……好像是宋長老請了什麼神醫在給她醫治,但,但……」
阮輕眯了眯眼,「繼續說。」
「但神醫說,丹藥只能救她一時,不能再往下拖了。」
「他們還說,如果林淮風不來,他們就去東海,去……去搶……」
「到時候,就……就直接……」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三小姐,你明白的吧?」
「他們不打算留我性命。」阮輕笑了笑,朝門外看了眼,「守在我外面的人,是誰?」
丫鬟噤聲,做了個口型。
阮輕道:「那你告訴他,拿我換他妹妹的命,想都別想了。」
第9章 恩斷義絕。
「宴之,你聽到沒有,那賤人就是這麼說的?!這次你還有什麼好護著她的?」
玉衡宮內,宋如意摔碎茶盞,怒氣沖沖地說。
在她面前,跪著一個丫鬟,頭髮凌亂,臉上淚痕交錯,右手脫了臼低垂著。
隔著繡屏,陸宴之微微蹙著眉,一言不發。
他也沒有想到,阮輕性子這麼烈,將宋長老身邊的丫鬟狠揍了一頓,還放出那樣子的話來。
這事很快就傳出去了,現在誰都知道阮輕打了宋長老的人,不給宋長老一點面子。
宋如意越想越氣,雙手握拳,眉頭擰成川字,惡狠狠說:「她既然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她。」
陸宴之眉頭緊鎖,語氣溫和而剋制:「母親,還請三思,宴之答應過林淮風,只要他拿血蛟過來,便力保三妹妹的安全。」
宋如意抿著唇不說話。
屏風那頭,另一道女聲柔柔地說:「少主,那可是您答應了她,不代表別人也要做到。」
陸宴之心裡咯噔了一下。
一來為她所說的話,二來他根本沒想到,這裡還有其他外人在場。
此前他隱約知道,宋長老跟幾個不入流的門派有接觸,但從未像這樣擺上檯面,而且看這樣子,宋長老對此人格外地重視。
他暗暗地抽了口氣,臉色陰沉,袖中雙手握拳,溫聲說:「母親,輕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