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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輕停住,回眸看她,漠然道:「宋長老有何吩咐?」
「你往哪去?」宋如意被林淮風氣得不行,只得逮著她發火。
「回家睡覺咯,」阮輕嗤道,「難道還有我什麼事嗎?」
宋如意愈發看她不順眼,擰著帕子的手指節發白,咬牙切齒道:「你今天晚上,到我房間來一趟。」
「我不去,」阮輕脊背挺直,冷漠地看著她道,「宋長老,你在打什麼主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放肆!」宋如意起身,手按在劍擱上的劍柄上,怒道:「有你這麼跟我說話的嗎?」
阮輕搖了下頭,語氣憊懶,「你不是說了嘛,我出身低賤,哪裡懂什麼禮數,宋長老不喜歡我這麼跟你說話,那我就不說話了唄。」
「哐——」地一聲,宋如意抽劍,被陸嘉塵按住手腕,他看著阮輕,語氣低沉,「輕兒,你好好說話。」
「好吧,」阮輕無聊地找根柱子靠著,生怕待會宋如意拔劍來砍她,垂著眸,懶懶地說,「我之前沒見過林家少主,根本不認識他,如果說宋長老想著用緩兵的方法,讓我這兩天去接近他,討好他,恕我辦不到。」
宋如意的計劃被她拆穿,倒也沒那麼氣惱了,反而奇道:「你當真沒見過他?」
阮輕:「信不信隨你。」
「輕兒!」陸嘉塵語氣嚴厲了幾分。
阮輕扁扁嘴,「我說的是實話,況且林家那位也說了,以我這身份,根本不可能跟他結為道侶,你們剛才若是說了實話,告訴他我到底是誰的種,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宋如意差點氣昏過去,一屁股跌坐下來。
陸嘉塵沉默著,嘆了口氣。
當初聽了宋如意的話,委屈阮輕當了個「私生子」,如今看來真是個糟糕透頂的決定。
要麼送走陸萱萱,要麼送走阮輕,他果然還是低估了女人之間的爭鬥。
阮輕端著手看著宋如意,輕哼一聲,「如今你們也沒得選了,你們要是真疼陸萱萱,乾脆派人去蓬萊閣搶那什麼血蛟,再在我身上打什麼主意,我乾脆死給你們看!」
陸嘉塵猛地抽了一口氣,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宋如意更是喘著氣,氣得將茶几上的東西全部推倒,瓷片差點濺到了阮輕衣角。
阮輕避了避,彎身福了一禮,竟是二話不說,扭頭走了。
有了之前墜崖的事,他們也知道阮輕是真的不怕死,一時間也不敢拿她怎麼樣。
才走出玉衡宮,阮輕聽到一聲輕快的口哨聲,回眸看過去,一道橙金色身影從一旁石柱後面走出來,林淮風微微揚了揚下巴,朝她打了聲招呼:「阮姑娘。」
「林公子,」阮輕朝他頷首,桃花眼帶著笑意,「你怎麼還在這裡?」
「等你,」林淮風偏頭看她,馬尾輕輕地甩了甩,金色髮帶如蝴蝶般飛舞,他手扶著劍柄,眉眼間皆是少年人的意氣風發,朝她笑,「你不是不認得這裡的路嗎?我帶你走走。」
阮輕眼底的笑意暈開,跟著林淮風身後,不時地拿好奇的眼神打量他。
這人年紀與她相仿,卻彷彿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我行我素,快意瀟灑。說實話,剛才若不是林淮風把掌門夫婦氣得夠嗆,她也沒有膽量跟他們說出那番話。
阮輕也難得地瀟灑了一回,看著宋如意那副吃土的表情,她心裡當真是快意極了!
初雨後的臨安,霧氣氤氳,阮輕沒有打傘,很快身上覆了一層水汽,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
她打噴嚏的聲音很獨特,像是小貓猝不及防地叫了一聲,惹得林淮風詫異回眸,她垂下頭,將衣袍裹得緊了些。
林淮風輕聲一笑,朝她走近了些,笑道:「差點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