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法度落寞(第1/2 頁)
“你們是什麼人,敢擅闖大理寺!!” 一個身著破舊黑色制服,下巴上盡是鬍渣,略顯邋遢老頭從正堂中走了出來。 “大膽!這是新上任的大理寺丞楊大人,你這小吏還不快過來見禮!”吏部書吏一看有人助攻,立刻上前,把握住了討好上官的機會。 “大理寺丞?”原本還精神矍鑠的老書吏,精氣神緩緩退去。 “唉,又是一個被貶來大理寺的。”老書吏彷彿失去了興趣,轉過身揹著手向著大堂走去。 “你!!!” 吏部、戶部的兩個書吏正要再次呵斥,就被楊清源抬手攔住。 “二位,我既然已至大理寺,也就不再勞煩二位了。” 楊清源從袖中掏出了二錠白銀,“這點銀兩算是本官上任的喜錢。”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兩個書吏連聲道謝。 新官上任給書吏紛發喜錢的不在少數,但一般都是幾十個大錢意思意思,在慶祝升遷之喜的同時,彰顯自身的清正廉潔,像楊清源這般出手便是銀錠的,還真沒幾個。 “楊大人,年輕有為,必然前程似錦。” “楊大人放心,大理寺今年的撥款,小吏立刻就去準備。” “那我二人就告退了。” 兩個書吏討了個口彩,便對著楊清源行了一禮,告辭離開。 楊清源仔細觀察了一圈大理寺,這個大周曾經的最高政法機構,雖然已經敗落,建築古拙不見破裂。 大理寺是前朝所建,前秦最重律例,法度嚴苛,大理寺也是莊重威嚴。 走入大理寺的正堂,相比外部的破落,大理寺的正堂顯得整齊方正,但是正堂之上“明鏡高懸”的牌匾,卻滿是灰塵。 “小大人這是得罪了哪位閣老重臣,被貶到大理寺來了!”老辛一身黑袍,雖然破舊,但仍穿得一絲不苟。一邊整理書案上的卷宗,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楊清源緩緩地掏出了自己的官憑,放在老辛的案前。 大理寺丞楊清源?兼翰林院侍讀學士?!加文華殿行走!!!! “小吏見過楊大人!” 聲音不同於剛才帶著三分慵懶,顯得蒼然有力。 老辛雖然當了十餘年的大理寺書吏,但是在大周,二十三歲的侍讀學士,文華殿行走背後代表的意義,他還是清楚的。 楊清源不是被貶來的,他是來振興沉寂已久的大理寺的。 古謂掌刑曰理,再加以大。 大理寺,便是法度最森嚴,最光輝之地。 扶起俯首作揖的老辛,“我來大理寺,不是為了升官發財的。”說著右手一拂,揮出一道內勁,拂去了明鏡高懸的牌匾上的灰塵。 “我是來讓這塊牌匾,再綻光芒的。” 不求權傾天下,位極人臣,只願天行有道,萬物遵法! 楊清源於正堂落座,開始瞭解大理寺的概況,雖然早知大理寺已經敗落,但還是沒已經落魄到這般地步。 “老辛!現在的大理寺還剩多少人!” “回大人,除了小吏就只剩下緝盜司的黑白無常,小白和小黑了。” 聽到小白和小黑的名字的時候,楊清源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道門出身的人,第六感都挺準的。 “這就是大理寺的小白和小黑!” 老辛鄭重其事地介紹著楊清源眼前的兩位大理寺同僚。 “小白,小黑向楊大人問好!” “喵!” “汪!” 果然,大理寺的剩下兩位僚屬不是人。 小白是一隻還未足月的小貓,巴掌大小,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色,雙瞳如紫晶一般,一看就不是凡品。 當然要是她能不趴在楊清源的官靴上撒嬌就更好了。 相比而言,小黑正經一些,當然也正經得有限。 這位緝盜司的王牌追蹤高手顯然也沒有成年,但肯定比小白大一點,圓滾滾的,搖著尾巴,吐著舌頭,人畜無害的樣子。 楊清源心中安慰自己還算好,更慘的,開局才一條狗,裝備全靠打。自己好歹有一貓一狗一老頭。 而且這個老頭,絕非凡人。 楊清源道瞳光華一閃,明察秋毫。 眼前這位老書吏,渾身上下看不出半點真氣流轉,似乎無半點修為在身。 這隻有兩種可能,其一,這老書吏的修煉了可以隱匿內息的功法,其二便是這老書吏的修為已經不遜色於翰林院的掌院學士——錢牧謙。 楊清源的直覺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