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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敏時你走，我早就不喜歡你了。&rdo;阮寧沖他揮揮手，&ldo;我在這裡很好，以後不要來找我了，走。&rdo;

她挽起顧連章向外走去，顧連章的劍尖上仍舊滴著血，但他前所未有的安心。

阮寧輕聲說：&ldo;秀心有問題，我沒吩咐過她守著不讓人進來，得抓住她。&rdo;

顧連章明白，剛剛的情形十分曖昧，秀心的行為是為了讓他以為是她在私會舊情人，為了讓他們兩個反目。然而他一時想不透，誰會想看到這個結果，為的是什麼?

他感覺到在整件事中他漏掉了一些線索，比如德妃的突然自殺，比如秀心的目的，或許找到秀心就能補上這一環。

只是翻遍了周遭，哪裡也找不到秀心。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叛舉被徹底平定，東宮親衛軍死傷過半，剩餘的都被俘虜，羽林衛和虎賁衛士兵譁變，殺了指揮使主動投降，只是魏恕和秦織仍舊沒有下落。

&ldo;秦織。&rdo;顧連章終於想到了缺失的一環，&ldo;把她之前用過的人全部押過來，我要親自審問。&rdo;

從那次提議與他聯手，到昨天突然暈倒回到東宮，再到東宮失火，到處都有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太子妃的身影。魏恕是個瞻前顧後很難決斷的人，昨夜的突然起事不像是他的手筆。

秦織是個很謹慎的人，她的心腹早已經跟著她一起不知所蹤，但還有一些不那麼重要的下屬被找到了，顧連章審問了足足一天，漸漸拼湊起了秦織的所作所為，她接手了已故皇后的人手，整個後宮都遍佈著她的耳目。

&ldo;秀心到太后身邊有什麼目的?&rdo;顧連章心底生出一絲恐懼，沉聲追問。

&ldo;秀心?小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子妃的人。&rdo;那些被抓到的下屬迷茫地搖著頭。

一個老宮女戰戰兢兢地說：&ldo;奴婢恍惚聽見太子妃身邊的女官提起過太后那邊有太子妃的人，卻不知道是不是秀心。&rdo;

&ldo;抄了秦家，男丁女眷全部關進詔獄審問，三日之內必須找到秦織!&rdo;越是未知越是可怕，顧連章本能地感覺到秦織還有後招。

顧連章快步離開，找到了阮寧，她仍舊守在靈堂前，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也有些倦怠。

顧連章心底那絲不安越來越濃重，他顧不得周遭詫異的目光，快步走去攙住了她，柔聲說：&ldo;太后?&rdo;

&ldo;督主。&rdo;阮寧有點恍惚，守靈太累了，跪了這麼久始終不能休息，而且只能背著人偷偷吃點冷食，太不容易了。

&ldo;陛下，太后身體不適，臣送太后回宮休息一下。&rdo;顧連章說道。

魏嬰非常體貼地說道：&ldo;母后臉色不大好，今日就不必再來，安心養病，此處有朕在。&rdo;

阮寧扶著顧連章的手，覺得兩隻腳如同踩在棉花上，虛弱無力，她有點疑惑，輕聲說：&ldo;也只不過跪了幾個時辰，怎麼會這麼累?&rdo;

話音剛落，她的身子已經軟軟地滑了下來，顧連章再也顧不得別的，打橫將她抱起，飛奔向了坤寧宮。

&ldo;傳御醫，快傳御醫!&rdo;

御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查出來是什麼病症，阮寧也並不覺得痛苦，只是精神有些倦怠，但顧連章的眉頭卻越鎖越緊。

&ldo;把京城有名的大夫全部召進宮中，一定要確認太后鳳體安康!&rdo;顧連章吩咐道。

阮寧拉住了他的衣袖：&ldo;我應該只是累了，沒事的。&rdo;

顧連章不敢掉以輕心，所有的事情都透著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