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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兒,膝上還蓋著厚實的毛毯子,懷裡揣著暖爐,才能伸出手寫得幾個字來。
自明湛開始批奏章,武官們連連稱讚:太子爺這字兒寫的清楚,話也說的明白。因明湛從不用典反諷啥的,他不高興就直接罵,高興了就狠命的誇,回批向來是簡單明瞭、一目瞭然。
文官們就不那麼高興了,私底下都在傳:太子爺說話不雅,或者什麼,太子爺這字啥啥啥的,挑一堆的毛病。
明湛何等耳聰目明,在一次君臣玩笑時,眼睛彎成月牙兒,唇角上翹,非常自得的自誇,“我這字,是好生練過的。現在齊整多了,你們瞧著如何?吶,徐先生是教過我念書的,怎麼樣,長進不小吧?”
鳳景乾先笑了,“哪裡有你這自賣自誇的,縱使徐卿想挑你兩句,此刻也不好說了。”
徐叄是江南徐家庶子,因生母出身低,他爹孩子多了去,也不大在乎這一個小庶子,老大了還沒名兒,後來要入族譜兒,想他排行第三,便直接取了徐叄這名兒,好記的很。不過誰也沒料到,後來這小庶子連中三元,如今更是入閣為相,十分了不得。不知他那子孫滿堂的爹有沒有後悔沒給兒子取下威風的名子。
徐叄今年四十八歲,他跟皇家無親,自阮鴻飛走後,戶部尚書的位子就空了下來,徐叄以三品侍郎之身擊退眾多競爭對手,爬到了戶部尚書的寶座,本領相當了得。因他是正經翰林出身,之前鳳景乾指他去聞道齋給皇子們講課,明湛在宮裡時聽過幾年。那會兒徐叄還在翰林混,官兒不高,也沒眼色高低的看不起明湛這小啞巴,由因知果,如今明湛做了太子,鳳景乾繼續將徐叄指給明湛做太子師。若無意外,下一朝的富貴已經穩操在手。
徐叄是有一定水準的人,他絕不會直接誇“啊,殿下的字堪比二王。”,這樣就太諂媚了,降了一部尚書的格調兒,他微微一笑,語氣十分中肯,“殿下的字較以前的確長進不少,若持之以恆,定能成一代名家。”後頭就是拍馬屁的話了。
“那是,我現在天天看奏章,一天回批至少得萬把字。”明湛豪放道,“就是一頭豬天天拿著毛筆這樣比劃,也練出來了。”
李大人沒留神,一口茶噴到了地上,急忙告罪御前失儀。
安定侯是個直性子人,因心中憋笑,手上發力,一件極清潤的汝窯茶盞啪的碎成粉末,熱熱的茶湯流了一手並一腿。想不失儀也失儀了。
還是吏部尚書鄭老大人老成持重,眼中含笑,握拳咳了一聲,不慌不忙的讚道,“殿下說話,實在風趣。”
鳳景乾忍不住笑了,嗔一句,“闔該讓你父王在帝都過了年,明年再回雲南才好。”
鳳景南對明湛向來極是嚴厲,氣了就罵,明湛頂嘴必要捱揍,次數多了,鎮南王教子甚嚴的名聲就漸漸的傳了出去。若今日明湛這話給鳳景南聽到,鳳景南絕不能讓他善了。至於鳳景乾,他比較習慣做好人,再說,他比較能欣賞明湛的幽默,便不似弟弟一樣被明湛一點就著,一踩就暴的。
明湛想到鳳景南走後自己小日子那叫一個滋潤,忍不住咕咕嘰嘰一陣怪笑,聽得的混身發冷。
伯侄正專心致致的拍奏章,就聽馮誠進來回稟:戶部尚書徐叄、工部尚書李平舟大人求見。
鳳景乾自然宣召。
倆人都是踩著積雪而來,只是面色並不大好,有些疲倦有些憔悴,自從太子殿下入主宮闈,上朝聽政,百官都覺得——好累。
要說以往明湛也在昭仁宮坐過一段時間,可那會兒,他完全是當做鎮山太歲來的,只要他在就夠了,並不怎樣插手朝政,故此對他的脾氣都是一知半解。
倒不是明湛脾氣不好或是有何怪癖,相反他平易近人,偶爾有人嗆他一句,他也不生氣,忒有涵養。可是你跟他說話得打起兩百個精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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