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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方勝毅身下快速溜了出去，掀開被子就往一側躺，方勝毅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砍砸了。

「媳婦兒，我錯了，我們下週開始好不好？」，方勝毅伸出胳膊將程予小小的身軀抱住。

程予沒有太大的動作，而是閉著眼漠聲道：「免談。」

「那…那明天…」

「免談。」

「媳婦兒，我錯了。」

程予在被窩裡掙了幾掙，「別抱太緊，我要睡覺了。」

「那來個晚安吻吧，給老公親一口。」

「不。」

「就一口。」

「騙人，親完肯定要做！」

「…」

……

半年後

「說，為什麼又打架？」，程予手握小木棍，示|威式地在顧騏跟前甩了幾甩。

他當然不會動用武器對顧騏下手，但顧騏跟別的小孩起爭執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接二連三的班主任電話轟炸令程予心焦。

顧騏十指緊拽著衣料，緩緩仰起頭來，眨巴著水汪汪的眸子凝視著程予，他糯聲道：「爸爸…」

「撒嬌沒用。」

「爸爸…，嗚嗚嗚…」

「你才五歲，你自己想想，剛上幼兒園就打架，爸爸教過你打架了嗎？」，程予呵斥的語氣透發著幾絲『孺子不可教』的意味。

他想不通，顧騏怎麼越來越鬧騰了。

顧騏沒敢再說話，確實，是他意氣不平先出的手。

「說，到底是誰教你的？」

「…」

場面僵持不下，片刻後，方勝毅背著手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故作有模有樣地勸說一句，「媳婦兒，差不多就得了。」

程予沒說話，側過頭投向方勝毅的冷冽眸光令他後背乍然發顫，像是一角冰山緩緩逼近。

好像…好像自己又惹到程予什麼事？

方勝毅不貧了，他迅速恢復原樣，小走過去，輕輕攬住程予的後腰，岔開話題道：「媳婦兒，餓不餓？晚些我帶你吃國料理去？」

程予：「…」

方勝毅：「…」

一番折騰後，方勝毅還是緊挨著顧騏一同在陽臺罰站，跟前的小木棍尖牙利齒地抖了幾抖，「方勝毅，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能教小騏打架呢？」

「我…我沒教他打架，我只是教他玩玩。」，方勝毅的辯解蒼白無力。

程予自然不信，他低喝一聲，「不管怎樣，現在你們都要在這裡給我罰站，小騏二十分鐘，方勝毅你！一個小時！」

倆人：「…」

程予前腳剛走，方勝毅一把將顧騏拉拽過來，掀開他的小短褲，對著袒露出來的臀部就是一頓打，「你這小兔崽子，竟敢出賣我！」

「啊！方爸爸，我…我不說的話，爸爸就不給我飯吃了。」

「那我的飯呢？我跟你爸爸的二人世界呢？」，方勝毅沒再打了，只是在半空中作勢揮了幾揮，恐嚇著。

顧騏抬掌揉了揉眼角的熱淚，回懟道：「方爸爸天天跟爸爸睡覺還不夠嗎？」

宛如兩小孩拌嘴，方勝毅即刻反駁，言語甚是理直氣壯，「他是我媳婦，本來就該跟我睡。」

話一入耳，顧騏赫然更氣了，「爸爸他才不是你媳婦，他是我爸爸。」

話音一落，顧騏索性也不罰站了，他兩腿溜達地跑出陽臺，一推開臥室房門就是一頓大喊，「爸爸，方爸爸又打我屁股。」

方勝毅猝然心一慌，「誒，回來，小兔崽子，給我回來。」

不過五分鐘，程予怒氣沖沖趕來，屈指對著方勝毅的耳廓毫不留情地一拽，「你說你，怎麼又欺負小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