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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杳鏡聽了,也沒多麼失望。
她對系統本就沒報多大希望,只是在做下一個決定之前,先問問罷了。
白靡將扇涼的藥碗推到蘇杳鏡面前,守在一邊不肯走,顯然是要確認蘇杳鏡喝完才行。
蘇杳鏡端起藥碗,淺淺抿了一口,就蹙起眉:「太苦。」
「不苦的傷身。」白靡看起來著急得要打轉了,手裡拿著糖,按捺住焦躁,小心地說,「喝完吧,馬上就不苦了。」
以前瑤影就是這樣哄白靡的。
蘇杳鏡看了看他,沒有再多說什麼,端起碗皺眉喝了個乾淨。
雖然她心裡知道,這種失憶藥石罔醫。
喝了藥什麼也沒想起來,反倒是困,好似有一隻手在按摩著她的神經,倒算得上舒服,蘇杳鏡便含著糖,乾脆又睡了一回。
醒來時,發現肩膀有幾分沉重,睜眼一看,發現白靡挨著床的邊邊側躺著,靠在她肩膀上,手扒拉著床沿,勉強蜷縮在床邊而不摔下去,正在默默地流淚,眼淚已經把她的肩膀打濕了。
蘇杳鏡一陣無語。
她動了動,白靡就察覺到她醒來,立刻爬起身,擦了擦白綾下的臉頰。
「瑤瑤,你醒了。」
蘇杳鏡沒計較他,低聲說:「肚子餓。」
白靡呼吸加快了一分,對蘇杳鏡說:「我,我去做飯。」
「等一下。」蘇杳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厭倦,白靡又頓住步子,連呼吸聲都停了,似乎很緊張,害怕她拒絕。
蘇杳鏡卻說:「我想吃冬筍。」
冬筍,炒起來鮮香,是瑤影也很愛吃的。
只可惜這附近沒有竹子。
對白靡來說卻不是難事,事實上,他簡直有些欣喜過頭,毫不猶豫地說:「好,我去找筍。」
蘇杳鏡的溫和,以及蘇杳鏡提的要求,讓白靡放鬆了戒備。
看著白靡的身影消失,為了保險起見,蘇杳鏡又多等了一會兒。
然後她才砸開白靡那間用來放蠱蟲的房間門鎖,直接走了進去,找到尋路蟲。
尋路蟲長得像小甲蟲,但它們的口器卻可以撕碎很多東西。
蘇杳鏡把那個玻璃小瓶子拿了出來,拔出木塞,把尋路蟲倒在桌面上,然後拿出早早準備好的信紙撕下一角,餵給它們。
尋路蟲吃完紙屑,就一個接一個地振翅飛起,看來是起作用了。
蘇杳鏡把它們一個個地都拽住先藏進兜裡,跑回房間拿上東西,最後摸了一把布丁的耳朵。
「抱歉。」蘇杳鏡對布丁說,聲音有些發哽,但也無可奈何,「這次我不能帶著你了。」
布丁直立起來聳動著鼻子,蘇杳鏡把門關上,匆匆離開。
山裡的雨還沒有停,希望白靡會回來得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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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往山上走。」
清兒擦了把臉上的雨水,朝著某個方向說。
她身旁站著高大的侍衛,還有十數個人,一起漫山遍野地搜尋。
本來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宮裡,輔佐在三殿下左右,可他們把謝姑娘弄丟了。
清兒捏緊手心,藏起臉上的神情。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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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喪鐘聲不息。
大太監嗓音淒切的唱喏聲傳遍皇宮的所有角落。
皇帝,駕崩了。
四皇子從人群中衝出,臉上猶有淚痕,對著岑冥翳喊道:「皇兄,你為何要對父皇下此毒手?」
岑冥翳眼睫眨了眨。
他抬眸看向四皇子,臉色中含著嘲諷。
老四瘋得比他想得更厲害,竟然親手將皇帝殺了,再來嫁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