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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來住,然後聽他們說那些難聽話,她又不是自虐狂,若不是為了哥哥,這個家門她是一步都不想跨進來。
文秀英完全沒有搭理在身後說話的石玉韶,去拉開門栓,就要出門,卻在聽到石玉韶的下一句話時,停住了腳步。
因為石玉韶說的是:隊裡人都說,剛走了兩個男知青,你就又勾搭上了新的知青,把家裡的臉都丟盡了。
文秀英給氣笑了,她冷笑一聲:「你放心,我不姓木,丟不了你的臉,是隊裡的人都說嗎?那我一家家上門問問去,問問他們的嘴是不是被吃過糞,怎麼盡說些茅坑裡的話。「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石玉韶忙再後面結結巴巴的道:「你別去,也沒幾個人說」
走到住處,文秀英放下飯盒,思忖了一會兒,就去了知青點。
一進大門,她就大聲喊道:「你們裡面哪個男知青願意帶我進城啊?要跟我處物件呀?」
在屋裡正準備吃午飯的知青們都被她這一聲大嗓門驚著了,同住的兩人都面面相覷,趴在窗子上看清了來人,更是覺得莫名其妙,文秀英他們都認識,是打過架的交情。
不,是他們打了人,還被罰挖冰的孽緣,從那時起,他們知道她是無辜被牽連,但是不少人都是又被罰,又被罰了醫藥費的,再見面難免尷尬,索性就敬而遠之了。
這大中午的跑上門來說這個話,怕是打架後遺症吧,他們都在回想,那次沒打腦袋吧。
看著吳達都回城了,鬱鬱了近半年的陳海恨的牙癢癢,聽到文秀英說這話,他更是新仇舊恨從心起。
走出房門,一臉幸災樂禍,跟看傻子一樣將文秀英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才陰陽怪氣道:「這不是成天往賀子謙房裡鑽,還給婆婆送東西,想進城想瘋了的傻大姐嗎?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現在被玩夠了,像抹布一樣扔了,你以為我們城裡知青是撿垃圾的嗎?你不會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他說的難聽,文秀英卻一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彷彿他在說著什麼靈歌妙語般,等他說的停下,傳來一陣鬨笑聲。
文秀英眼睛一撇,發現是那些男知青都站在門口看著呢,也有女知青一臉鄙視的看戲,眼裡寫滿了不要臉。
她沒有發火,反而是眼中帶笑的問道:「你們都是這樣想的嗎?真的沒人願意跟我談物件,帶我進城嗎?」
回應她的是新一輪的嘲笑挖苦,那些不要臉更是從眼睛裡跑到了嘴上。
「你們千萬別忘了自己說的話,以後不管誰問,可不能反口哦。」文秀英說的溫和有禮,彷彿在說今天吃了南瓜粥一般輕巧淡然。
離她站的最近,卻比她還矮小半個頭的陳海更是仰頭大笑,真是好久沒這麼暢快的笑過了,他真的很遺憾沒有問一問賀子謙和吳達家的地址,不然跟他們寫信一說,豈不是更有意思。
他一聲大笑未完,突然就像被掐住了嗓子般轉為了哀嚎,渾身顫慄著發抖,腿上又捱了一下,他一下子就撲倒在地,頭上臉上密密的麻痛感吞噬了他。
其他人看到文秀英不知突然從哪裡抽出來一根黑色的短棍,朝著陳海不停猛擊,打的陳海抱頭髮顫,嘴裡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看到剛才還和和氣氣,被他們嘲笑卻仍笑著要談物件的女孩突然變身大力士,手裡還拿著傢伙,一時無人敢上前。
把陳海打到滿地打滾,頭髮上衣服上都是黃土,很久未露頭的肖紅低聲說了句:「賀子謙真是個瞎子,放著溫柔美麗的胡雁秋不要,卻跟這麼個野人混在一起,現在後悔了吧,才會這麼一聲不吭的就走了,真是報應。」
她說的話聲音雖小,卻全都傳進了文秀英的耳朵。
眼看陳海已經被電棍打到全身發抖,眼神瑟瑟,初始的不屑和兇狠全變成驚懼,文秀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