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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摸摸宋意融的腦袋，啞聲說：&ldo;不能怪我。&rdo;

宋意融眨眨眼睛，乍一看，顯得有些懵懂，&ldo;那怪誰?&rdo;

&ldo;怪機器，&rdo;周朗講故事的聲音很沉，&ldo;機器停不下來了。&rdo;

宋意融愣了愣，張嘴用牙咬周朗的手臂，淺淺的牙印整整齊齊，紅痕很淡，顯然沒捨得用多大力氣。

周朗低頭去咬宋意融的紅嘴唇，問：&ldo;故事還要不要聽。&rdo;

宋意融壓根說不出話，周朗自顧自地繼續道：&ldo;山的裡面其實很軟，但不透氣，會讓人覺得熱，機器進去得深了，就會退出來一點，再用力頂一頂，觀察山的反應。&rdo;

&ldo;要是山哭得厲害，機器就會慢下來，距離很小地往前進。&rdo;

宋意融終於忍不住，捂他的嘴，&ldo;別說了。&rdo;

周朗也一身濕汗，故事講得他太費力，神經早已經繃得太緊。

正談著，宋意融的手機嗡嗡地振起來，他手軟拿不起來，周朗松鬆勁，幫宋意融接了電話放到耳邊。

宋意融一開口，便被自己嚇了一跳，嘶啞得不行，他清了清嗓子，才繼續道：&ldo;餵……&rdo;

&ldo;小意，我是媽媽，&rdo;辛曼香開口，&ldo;生日快樂，寶寶。&rdo;

宋意融抿了抿嘴唇，對寶寶這個稱呼沒做出太大的反應，&ldo;嗯，謝謝。&rdo;

&ldo;今天沒打算回家嗎?&rdo;辛曼香言語之間的關切已經很明顯，彷彿過去的事情已經煙消雲散，可以重新開始，&ldo;媽媽等了你好久。&rdo;

宋意融頓了頓，說：&ldo;有事。&rdo;

察覺到宋意融情緒的低落，周朗親了親他的側臉，更緊地把他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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