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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感染者們內心不滿:你算哪塊小餅乾,敢指使我們去做事?除了給我們發抑制劑的衣食父母李博士,誰都不能命令我們!
等等,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是謝小白!她不是衣食父母,勝似衣食父母啊!他們每天在這座工廠裡陪著李博士玩過家家遊戲,還那麼賣力幹活的奔頭,就是能在結束一天的勞累之後,就著謝小白做的醬料吃乾糧。
「所有人聯合,向東門突圍,攻擊那頭巨型水母!」謝小白又喊了一聲。
重度感染者們臉上的不滿消散,看在謝小白廚藝的份上,紛紛聽從她的指令,聯手突圍。
原本一盤散沙的重度感染者在有組織有紀律的情況下,猶如人體拖拉機,一路碾壓。
到了東門,「拖拉機」慘遭滑鐵盧。
眾人無法突破螢光藍水母的防線,越來越多的天空水母在他們身邊聚集。
自由,近在咫尺。
殺機,不斷逼近。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
「怎麼回事,我的攻擊竟然對它不奏效!」一名重度感染者四肢都化作鐮刀,全力一擊,沒能在螢光藍水母身上留下痕跡。
謝小白對著水母劈來的觸鬚狠狠一抓。指尖傳來的觸感,就像碰到了一個裝滿水的橡膠皮球。
她一不小心碰到了觸鬚上的倒刺,細長而又鋒利的指甲連根斷裂,沾著血掉落在地。
嘶,指甲崩掉了,好疼!
這怪的皮也太厚了,他們一群重度感染者還破不了它的防禦。
身材笨重的力量型變異者在水母的魔爪之下含恨倒地,皮脆敏捷的爆發型變異者承受不住對方一擊。
像謝小白這種各方面都變異得比較均衡的,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螢光藍水母又一觸鬚揮過來,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重度感染者。
謝小白接不住這一擊。
她閉上眼,準備登出任務世界。
她這趟進來,也算是滿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慾,不虧。
登出世界的提示音並沒有響起。
謝小白睜開眼,一團黑霧擋在她的身前,輕飄飄接住了螢光藍水母的觸鬚。
三眼怪的遊絲滲透到螢光藍水母的觸鬚之中,就像是一滴墨水染黑了一汪清池。
觸鬚瞬間爆炸。
在一旁躺屍的謝小白內心為三眼怪刷起了六六六。
博士出品,必數精品。
她說什麼來著,她和三眼怪用辣條建立起來的情誼,堅不可摧,經得起考驗。
螢光藍水母卡了一下殼,不再貿然進攻,它在那裡飄啊飄,彷彿在說:醜八怪,你是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礙事的?
三眼怪冷冷看著對方:你是什麼辣雞,也配和我說話?
謝小白瞅準時機,從螢光藍水母毒絲下面的空檔鑽了出去。
她向其餘人招手,「快出來!」
螢光藍水母反應也快,它再次堵死了出路:略略略,你們就在裡面成為我孩兒們的口糧吧!
三眼怪沒有管其他人,它先是懶洋洋地趴在眾人身後,等天空水母越長越大,擠壓它的休息空間的時候,他乾脆自己破牆而出。
有兩個感染者緊緊跟著三眼怪出來了,而更多的人絕望地看著新的天空水母堵住出口。
謝小白拿不準三眼怪和螢光藍水母究竟誰更厲害。不過她也不需要三眼怪去和水母硬碰硬。
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辣條,在三眼怪面前晃了晃,「小老弟?大佬?你去吸引那隻水母的注意,我就給你辣條吃哦」
三眼怪瞥了一眼辣條,無動於衷。
她又掏出兩包辣條:「一次包你吃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