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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他身邊的岑沛安也治不了。
臨近小年那幾天,岑沛安兩頭跑,一邊要時刻關注沈捷的情緒變化,一邊又要回家兼顧岑父岑母。
剛吃過午飯,岑沛安拿著車鑰匙,匆匆出門,岑母不滿,罵他沒良心。
岑沛安有苦難言,“媽,我明天再回來陪你逛街,我一會兒還得送沈捷去醫院。”
“人家那麼高的職位,司機都好幾個,怎麼非得讓你去送。”
岑母不高興,指著他說,“我看你就是白眼狼,我白養你這麼多年,今天走出這個門,你就再也別回來了。”
岑沛安哭笑不得,他折回客廳沙發,攀著岑母的肩膀,“媽,在我心裡肯定還是你最重要,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回來住,行不行?”
岑母雙手抱臂,不鬆口,最後還是岑思鬱出來替他說好話。
恰巧那幾天,沈捷因為工作忙,沒時間去醫院,對此岑沛安也不敢催太緊。
晚飯後,沈捷吃完藥,照例在書房練字。
岑沛安洗完澡,套著沈捷的睡衣,衣襬遮到大腿根,底下兩條筆直小腿白得晃眼。
“衣服穿好。”沈捷得空睨他一眼,“彆著涼。”
“有暖氣,不冷。”
岑沛安走過去,擠到沈捷和桌子中間,偏要坐他懷裡,脫掉鞋子,雙腳踩在地毯上,辨認他寫在宣紙上的字。
“——春風若有憐花意,可否許我再少年。”
岑沛安兀自讀出來,片刻後,似琢磨出其中含義,他皺眉思索,然後走到旁邊,捲起袖子,鋪開一張宣紙。
他毛筆字寫得不好,小時候只學了皮毛,就這麼寫了幾個大白字。
“——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
岑沛安寫完,又用沈捷的章蓋在側下方,他舉起宣紙,在身前比劃,目光掃過牆上一隅,看到一處字畫空缺。
他疑惑,“沈叔,我送給你的那副梅花為什麼不掛?”
沈捷未抬頭,淡淡解釋:“沒來得及。”
撒謊。
那幅雪中紅梅,是岑沛安輾轉,拖了很多關係,花高價從an手裡買回來的。
買回來半個月,沈捷一次也沒開啟過,岑沛安白天掛上去,晚上回來再看,畫就被取下來放回匣子裡。
岑沛安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他面前小聲問,“你還生我的氣嗎?”
沈捷不接話。
岑沛安不明說,堅持問,“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是。”
在安靜的空檔中,他聽見的是沈捷不再掩飾的怨。
岑沛安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看見沈捷坐下,他仰仗著別人嘴裡的的“有恃無恐”,抬腿跨坐在他腿上,和他面對面看著彼此。
他望著沈捷的眼睛,像是在看一道深淵,而那幅軀體下的靈魂,早已湮滅。
梁醫生曾和他說過,沈捷現在表現出的,並非是他真正的自己,接受治療後,性格有可能會轉變。
在心理疏導診室外,岑沛安一個人的時候,他無數次有過搖擺不定。
陰暗的意識即便只出現一秒,也能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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