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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由你進去陪她比較好。我進去,她更不願意哭了。”費鎮南看著她,一直緊皺的眉宇代表了他對於她的期望。
“我明白了。”傅蕙蘭嚴肅作答,擦過他身邊迅速進到靈堂裡面。走到了現在老太太面前的妹妹身邊,她輕喚一聲:“墨蘭。”
望著某處眼神處於空洞狀態的墨蘭,聽到這個熟悉的聲調馬上抬起了臉,傅蕙蘭挨坐在她身邊,然後把手輕輕地撫摸到她的頭上,說:“沒事。最少還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是不是?”
“姐。”一刻,墨蘭眼眶裡一澀,兩條清淚滑落了下來。
傅蕙蘭的頭挨著她的頭,渾濁的淚珠早已一顆顆流落了下來:“沒事兒。老太太看見,肯定也說,沒事兒,沒事兒呢,不久摔一摔跤嗎,孩子恩,爬起來就行了。”
“是,爬起來就行了。”墨蘭深深地吸口氣,穩住了淚花,緊緊地摟住了姐姐的手臂。
費鎮南一直靜悄悄的等候著,直到屋裡沒有動靜了。他拿了條準備好的毛毯走進了靈堂,輕手輕腳,將毛毯輕輕蓋在了這對熟睡了的姐妹身上。指頭,走在妻子的眼神拭去了那顆漸乾的淚珠。
夜濃濃,月光從黑雲裡露出了一角。只要這麼一點亮光,卻足以讓在谷底的人望到了溫暖。
aida佇立在窗前,望到的就是這抹折射人心的月光。
“老哥,這樣好嗎?我們不去姐身邊嗎?她現在肯定傷心死了,需要有人安慰。”路米抱著腦袋,左右為難的抱怨。他是想去,可是老哥不同意。打電話給姐,姐又是不接,這不是折磨死他了嗎?
fate對此也略有贊同:“哪怕是獻束花給老太太也好。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國人的禮俗這樣做是否合適,可是心意能表達到,49肯定能感受到安慰的。有許多人在支援她的。”
aida回頭,對他們兩人是一摸嚴厲的扣目:“安慰能讓人死而復生嗎?她需要的不要安慰,而是明白。人,終究是有一死的、活著的人對死者最大的安慰,就是好好活著。”
“可這些話,不說給她聽,她能明白嗎?”路米睜著大大的眼珠問老哥。只以為老哥是不是太蠢,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老哥這麼明白事理,好像是個沒有感情的物體。
“不需要。”aida撇下三個簡單利索的字,回身直向自己的書房走去。
fate和路米都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都不由得瑟縮身體。因為他們最畏懼的愚者生氣了,而且是真正的憤怒了。所以,這世上肯定有人要遭殃了。
老太太的後事,即使再快,也是辦了三天才消停。下完葬的隔天,墨蘭睡到了中午十二點起床。這幾天丈夫體貼自己,早餐中餐晚餐都是由費鎮南一手準備。為此,費鎮南是向單位告了幾天假。昨天,葬禮辦完了。今天,費鎮南不得不回單位上班了,還是為她準備了餐點。墨蘭刷牙洗臉後來到食廳,發現餐桌上壓了張紙條,寫有丈夫的字跡:幫你煲了粥,在爐子上擱著,點火熱一下就行了。
心口,一股暖流充滿了胸膛,這麼好的丈夫打哪裡去找,她乖乖地遵照丈夫的指示把粥喝了,然而心口某處仍是堵得厲害,坐在椅子上看著那空碗呆了許久。她接下來應該怎麼做?老太太這條線索是斷了。母親遺留下來的線索,如果黎少卿和費老爺子那邊沒有,不,即使有,也是屬於組織內部的秘密不會向她洩露。所以,能主動提供給她線索的,只剩下了aida了。即是說,是時候上愚者的家看看嗎?
對於此,路米早已邀請過她,只是等她答應罷了。
搖擺不定的心思,使得額眉緊鎖一刻半會兒都無法鬆開。環顧新房,點點滴滴都是他的味道。開啟衣櫃,撫摸他的西裝,熨在臉上許久,能感觸到他的溫度。再用指尖細細地拉扯他一件白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