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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人當然會竭盡所能地替女王陛下賣命。&rdo;我的立足之地全靠她來提供，不得不忍氣吞聲，出賣色相。

她轉怒為笑，捏著一塊薯片送我嘴邊：&ldo;對哦，九尾狐有九條命，我才要那麼一條而已。&rdo;

&ldo;你要的已經是我的命根子。&rdo;我諂媚地說。

她笑逐顏開，心情愉快，一塊接一塊地餵我薯片。我吃的太急，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

&ldo;痛！&rdo;她皺起眉頭，輕呼一聲。

&ldo;我看看。&rdo;抓住那隻纖柔無骨的手時，她反射性地往回縮了一下，但又立刻停止了動作。

目光沒有落在她的手指上，反而落到她的臉上。因為發現她在看我。

&ldo;……維維，古漸尹今天才出差回來？&rdo;

她點點頭。

&ldo;那你之前每天都那麼晚回來……是去哪裡？&rdo;

她低了低頭，濃密的羽睫微微顫動。

&ldo;剛才不是說了，這星期都在策劃活動。&rdo;

我&ldo;哦&rdo;了一聲，心情驀然沉重。

&ldo;維維……&rdo;

她比了個阻止的手勢。

&ldo;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古漸尹！&rdo;她的手有點冰冷，被我握了一會兒才慢慢暖起來。她身體的溫度偏低，冬天的時候如果一個人睡，被窩總是很難暖和。

而維維從來學不會一個人取暖。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古漸尹，而是另一個人。

那個人是我。

她認為我付出得不夠，然而，那已經是我的極限。

&ldo;厲狸，你是否覺得我很貪心？&rdo;維維緊盯著我，黑眸深處，一片迷惘。

我不知道。

這世上的人誰不貪心，得不到是苦，得到了，得不滿足也是苦，人生沒有完滿。

維維，也許你該先弄清楚，自己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第七章　never d

沒有什麼大不了。

維維做事從來都力求盡善盡美，這是她第一次獨自接下的單子，從籌備活動到挑選場地，一樣樣親手操辦，費盡心機。

可惜挑選日子時卻忘了翻看黃曆。日值歲破，諸事不宜。此時此刻，天色昏沉，風起雲湧，大雨將至。

&ldo;活動才進行到一半，現在要怎麼辦？&rdo;

旅行社那邊的負責人已經沉不住氣。維維安排的節目的確精彩豐富，一開始便吸引住了大批遊客，但天際烏雲越聚越密，急風陣陣，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

&ldo;歌舞表演到此結束，我們現在就發放禮品。&rdo;維維當機立斷，手一揮，將我招至身邊。

&ldo;記住，發禮物的時候要有笑容。&rdo;她謹慎地囑咐。

空氣裡，充滿濃鬱的水氣。

不遠處，旋轉木馬在裝飾華麗的綵棚裡忽高忽低地隨著歌聲快意奔跑，五彩斑斕的燈光在黯淡的天色下絢麗而夢幻。

&ldo;厲狸！&rdo;

我回過神來，看見維維眼裡正燃燒著青藍色的怒火。

&ldo;要有笑容，遵命！&rdo;我趕緊接過聖誕公公的袋子，走進人堆裡。

記得小時候老媽也曾帶過我去遊樂場，臉上塗滿鮮亮色彩的小丑一邊跳舞一邊將氣球送到小朋友手上。

藍色，紅色，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