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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小，讓水柱可以更加柔和，&ldo;是我不好。&rdo;

&ldo;當然。&rdo;她用另一隻腳輕輕踢了一下我的腰。

&ldo;你當時應該告訴我，&rdo;我把她足底的血汙都沖洗乾淨了，拿過大毛巾小心翼翼地擦乾，&ldo;如果傷口被感染了，會得破傷風的。&rdo;

&ldo;破傷風是什麼？&rdo;她大小姐對這樣的常識非常缺乏，&ldo;感冒的一種？&rdo;

我不答話，伸手去扶她站起來。

&ldo;你抱著我出去嘛。&rdo;她整個人都掛在我肩膀上，對著我的耳朵吹氣。

我連忙用手捂著那隻受到騷擾的耳朵。

&ldo;我抱不動你。&rdo;

&ldo;試一下嘛。&rdo;

&ldo;兩個人都會摔倒的。&rdo;

&ldo;不要緊啊，反正你會墊在我的下面。&rdo;

&ldo;……&rdo;

&ldo;成功的話給你一個親親。&rdo;

我捋起衣袖，鬥志滿腔。

大學畢業那年體檢，維維的高度和體重都和我相仿，因為之前那一年我們申請了外宿，從此同吃同住同進同出，像連體嬰一樣，許多習慣都如出一轍。

維維是個很容易瞭解的人，說話、做事都不會拐彎抹角，和她在一起非常舒服。

除了有時候會比較任性，就像此時此刻。

看電視劇時，男主角總是輕而易舉地將女主角像公主一樣橫抱起來，身後的背景會幻化出粉紅色的心形泡泡，何其浪漫。

親自動手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沉重……還是沉重。

不過還不至於不堪重負。

&ldo;你好像瘦了點。&rdo;我走到床邊，本想溫柔地將她放下，無奈手臂終於支援不住，維維像沙包一樣墜到了床上。

&ldo;好過癮哦！&rdo;她孩子氣地笑了起來。

床鋪很柔軟，我不擔心她會被摔痛。

&ldo;你剛才說我變瘦了？是不是覺得我輕如鴻毛？&rdo;她像吃了蜜一樣，笑容甜膩無比。

女孩子都喜歡別人說自己苗條，似乎是個定律。

&ldo;簡直重如泰山。&rdo;我跑出臥室到客廳取藥箱。

&ldo;那為什麼說我瘦？&rdo;她的聲音好奇地從房內傳出。

我拎著藥箱走到門邊停下。

&ldo;因為你的皮包骨硌痛了我的手臂。&rdo;

一個枕頭砸了過來。

&ldo;乖，來上藥。&rdo;我開啟藥箱，拿出碘酒。

&ldo;塗那個會很痛。&rdo;她像兔子一樣跳了起來，躲到床的另一邊。

&ldo;痛也要忍著。&rdo;我撲過去，抓住她的腳。

&ldo;不要！&rdo;她一腳踹到了我臉上。

我用手抹了把臉，目露邪光，爬了上床。

&ldo;膽子好大，看我怎麼收拾你。&rdo;

&ldo;哇啊！不要啊不要啊！&rdo;她玩瘋了，嬉笑著左閃右避。

我擔心她會在玩鬧中碰撞到傷口，不敢再逗她。

&ldo;乖，先上藥。&rdo;

&ldo;不要！&rdo;她還是那句話。

&ldo;大小姐，你怎麼樣才肯乖乖聽話？&rdo;我無力地坐在床上。

她豎起一根食指伸到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