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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對這樣反覆無常的生活感到厭倦，開始夜歸。打去的電話，她通常都不會接，回來的時候不會滿身酒氣，只是眼神變得更加冷漠。

我常常等至凌晨，偶然會抽菸。

&ldo;你可以先睡的。&rdo;她說，&ldo;以後不要再屋子裡抽菸，我討厭煙味。&rdo;

&ldo;我會注意。&rdo;

&ldo;不要等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rdo;她疲憊地脫掉高跟鞋，摔進柔軟的沙發裡。

&ldo;談公事？&rdo;我問，將菸灰缸裡的菸蒂倒進垃圾桶，然後放到一邊。

&ldo;嗯。&rdo;她懶洋洋地閉著眼睛。

&ldo;要談到那麼晚？&rdo;我繼續問。

她的臉上出現了不耐煩的表情，慢慢地睜開眼睛。

&ldo;生意上的事情，你不會懂。&rdo;

我點點頭：&ldo;談生意需要接吻？&rdo;

她受驚一樣跳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ldo;不想我知道的話，就不要在樓下做得那麼明顯。&rdo;我低頭笑了笑。

&ldo;……那是應酬。&rdo;

她別開頭，語氣淡漠。

&ldo;已經不是一次了吧，這些天送你回來的人都不相同。&rdo;

我也不知道原來自己有這樣好的忍耐力，我以為自己會爆發，但此刻的語氣卻分外平靜。

&ldo;不是說了嗎，是應酬。&rdo;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ldo;你以為我願意？但公司是爸爸的心血，我不能看著它落入別人手中！&rdo;

我&ldo;哦&rdo;了一聲，點點頭。

&ldo;所以，只要可以得到錢，做什麼都可以？&rdo;

她咬著下唇，臉色發白地盯著我。

&ldo;啊，你終於正眼看我了呢。&rdo;我又笑了笑。

&ldo;是！我需要錢！&rdo;

我站了起來。

&ldo;我來就好。&rdo;

&ldo;你？&rdo;她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尖銳，滿含鄙夷。

&ldo;對啊，雖然不夠漂亮，但搞不好也有喜歡我這種型別的。&rdo;

我看著她笑得俯下身子，雙肩不斷地顫抖著。

&ldo;你有本事的話就去試試看啊，我都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得到好價錢，你倒蠻自信的。&rdo;

&ldo;林維維！&rdo;我抓著她的肩，狠狠地瞪著她。

&ldo;你沒有那個資本，不要丟人現眼。&rdo;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

&ldo;那就看看是不是會丟人現眼。&rdo;我放開她，拂袖而去。

一步、兩步、三步……手摸到門把時，身子驀然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

&ldo;不要……&rdo;細小的嗚咽聲無限驚惶地響起，我的五臟六腑頓時糾結成團。

&ldo;維維……&rdo;

我轉過身，把她拉入懷中。

&ldo;不要離開我，不要走……&rdo;她哽咽著，彷彿喘不過氣一樣渾身顫抖。

&ldo;我不走，我不會走。&rdo;我用盡全身力氣去抱著她，無論是這一刻還是下一刻，都不打算放手。

&ldo;為什麼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