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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榮孝這才驚得站起身來:“怎麼回事?”
惜香扶著燕姨娘,還驚叫道:“香……這香不知怎麼就噴出火星子了!老爺,太太已經半日未進米水,這一下怕是不行,前苑不是還有鋪子裡的管事江先生嗎?老爺快叫江先生來幫太太看看罷。”
章榮孝聽了惜香的說詞,又看到燕姨娘的確面色慘白,那支香碎跌在地上,整個人都沒了生氣。
章榮孝再維護子女,畢竟對燕姨娘還是有三分寵愛的,立時叫道:“快叫江先生來。”
立刻院子裡就有人應了,到了前院把百益堂藥鋪裡管事的江郎中叫了來。江郎中給燕姨娘診了好一會子脈象,竟站起身來,對著章榮孝一輯到底,道:“恭喜老爺了!三太太的確是喜脈之象,已有三月餘了。看再有六七半月,老爺府上又要喜添貴子了!”
章榮孝一聽這話,到是吃了一驚:“燕女果然有了喜脈?”
“是的,老爺!”江郎中滿臉堆笑,“三太太果真已經懷了喜胎,但即是胎兒反應劇烈時日,三太太也不應如此虛弱。聽丫鬟們說三太太剛剛像是被異象恐嚇,怕是……”
“是何?”章榮孝追問道。
江郎中一輯到底:“老爺,聽說這東跨院裡,曾經停過靈,又是在這裡發了大太太的喪葬,恐怕積了些許陰氣,這陰氣對胎兒是大大的不利,怕這異象異事,也是因此而起。三太太現在越發虛弱,除了要滋陰進補之外,怕是這陰寒宅氣,也需得好好驅震才是。”
章榮孝聽到江郎中這話,面上略略地一僵。
回頭一望躺在榻上的燕姨娘,臉色蒼白若紙。
再回頭望向套外廳上的知妙、知秀。
臉色愈發凝重。
知妙和知秀坐在桌邊,只看得這一餐飯,折騰起伏,幾乎沒有幾口吃到嘴裡。本是一餐與父和睦的和樂佳餚,都幽幽轉轉地散開了白氣,就這麼依依嫋嫋地,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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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步步緊逼 。。。
翌日,章榮孝被居州百益堂的總堂先生請出了門。
燕姨娘又懷了喜脈,幾若傳遍了孝府上上下下。
姚姨娘上一次吃了虧頭,即使暗地裡唾棄垂罵,也知不找上門來尋羞。
西跨院裡到是一直燃炊起煙,藥香飯香,嫋嫋不絕。
一時間,章榮孝雖然出了門,但府裡卻像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動作似的,各房各室,相安無事。知秀最心愛的搖鈴樽被打破了,又傷了手心,周媽媽一直叮嚀她在屋子裡將養著,莫再出外見水見了風。知秀也樂得歪在火炕上,一邊逗弄知微,一邊看蔣媽媽教導知妙針線女紅。
知妙似乎是個笨手拙腳的,連個繡繃子都握不住,更別提繡出的花樣兒,一翻過繡面來,簡直都亂成一團糟麻。知秀看著姐姐粗手笨腳的樣子,忍不住快要笑出聲來。
昨日之前知秀還在心下憤恨,姐姐怎麼總像是個無動於衷的,但是昨日只是一句話,就令父親開口罰了憐香,這是件多麼暢快淋漓的事情,簡直都出乎了知秀意料。她打那時候起,也對姐姐有一點點另眼相看。都說“會咬人的狗不會叫”,雖然這話聽起來是不應該形容姐姐的,但是知秀實在覺得昨日之事就是那麼的痛快,簡直讓人都對素來不言不語的知妙是大大的別看了。
這邊廂知妙又繡錯了花骨朵,連繡線都拿錯了,蔣媽媽扳著她的手,巴巴地說:“白、粉、水紅、綃紅、正紅、紫紅,要一樣兒一樣兒地來,錯了兩針繡出來的就亂了瓣蕊了。”
知妙眼看著蔣媽媽搭在繡繃子上細得跟頭髮絲樣的繡線,心裡呲牙咧嘴的恨不得把這些線一口吞了下去。搞什麼搞,又不是打算把她們培養成繡織廠的繡花高手,用得著這麼麻煩嗎?排得跟彩虹樣的針頭線腦的,讓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