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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妙都沒有聽他說完,就立時打斷道:“現在還說那些做甚?!人生短短數十載,不過命而矣。”
曾齊越被她說的心頭微微一涼,他倘若還認為她對他是有一點情誼,才會答應這樁婚事,才會這樣順順利利沒有一點反抗地嫁進曾府,可是現在她的話語中,卻說這只不過是命運而已?她是認定了命運的安排,才嫁過來的?
他的心頭微涼,卻努力對知妙微笑。
“說,說的也是。我們兩個反正也就這樣,半斤八兩,湊和著過罷。”
知妙聽到曾齊越的話,沒有回應。
她只是低下頭來,繼續擺弄著手頭上的那些破碎的玉牌。原來她不過是讓清歌去尋了一些松香和松脂,利用現代飾品店裡把透明橡膠棒融化了又凝固的那種粘合力,來修復飾品;而古代自然是沒有透明橡膠棒的,但卻有一種特別的,很透明的,可以形成各種各色琥珀的松脂膏,用松香點燃了,讓松脂融成透明狀,然後再趁熱塗在碎裂的玉牌上,利用松脂凝固時的粘力,再把玉牌粘合起來。並且松脂凝固後有一點點溢位狀,再用小細銀刮板把溢位的脂膏刮掉,於是玉牌碎裂的痕跡都被修補一新,不特別伏在上面看,竟然都看不出是修補過後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才逼著想出來的辦法。
至於銀釵上掉來的紅寶,也依樣用微發紅的松脂凝住。
但秦氏送的那一對假翡翠,知妙就要另想辦法了。
曾齊越看著知妙低下頭來,認真修補的樣子,那長長密密的眼睫,扇子一樣在燭光裡微微地顫動。她小巧的鼻尖微微地沁出一點點的汗珠,那樣子讓曾齊越很想上前抱住她,輕輕地幫她吻掉,可是……可是他看著她的側臉,竟像是被定住一般,不敢對她貿然,就那樣痴痴呆呆地望著她修補的樣子,一個人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天光亮後,新婚日的第三天晨曦。
今日是新入門的二少奶奶回門的日子,自然曾府裡也不能怠慢。
早早有人起床準備好了轎子馬車,備好了厚禮,又婆子、丫鬟們都分列在門口兩側,只等著二少奶奶梳洗完畢,早早回門去。
江姨娘和沈姨娘也跟著等在人群中,兩個人咬著耳朵竊笑道:
“今日看那小丫頭還有什麼本事。她若戴不出那些寶貝,就是看不起我們曾府;她若戴著那破爛寶貝,可就是故意打破,給我們曾府難堪!”
“就是就是。”沈姨娘笑得花枝亂顫的,“別以為她是嫁了老太太膝底下的二少爺,就高我們一等了!不過也是個庶子的媳婦,將來分家產也不過幾分薄田的庶媳!”
江姨娘悶著聲哧哧地笑了起來。
兩個姨娘擺出一副將要看好戲的表情。
那邊秦氏正好帶著四個丫鬟走出來,聽到她們兩個的議論聲,便朝著她們這邊瞪了一眼。江姨娘和沈姨娘一看秦氏出來了,連忙收了笑立時站好。
秦氏這一踏出門,裡頭也有大丫鬟叫道:“二少奶奶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知妙盥了手,換了衣服出來,那邊曾老太太已經叫開中飯了。
知妙連忙趕過去。
老太太已經叫曾榮忠、曾齊越、曾齊明、曾齊冬都坐下了,又家裡的兩個小姑娘曾齊玲都一併坐在側首。見到知妙過來,連忙招了招手:“來,坐在越兒旁邊。”
知妙一見秦氏還在旁邊站著,連忙福禮道:“老太太,孫媳還是侍候您用飯罷。”
曾老太太哪是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只對她道:“你是新婦進門,今兒這頓中飯,理是為你們新婚孫兒接風納福,從此之後你和越兒就已經是我們家裡的人了,所以這頓家宴,她們當媳婦的理當在側服侍,而你是新婦主角,理當入席。”
知妙聽了曾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