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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嫉妒，只把當初對段清檬的一股惱意都拋到了腦後。

段清檬斜了他一眼，“變得真快，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並非我變得快，若是你覺得男人都是如此就錯了。是因為你的形象反差太大，顛覆了我們的想象。”於偌有理有據的分析著。

比較出美感，這就是長老們的目的吧，如今看來他們的目的達到了。她把手放在鍋底，鍋中的花瓣先是變幹，隨即變成跳動著的細末。

於偌覺得自己要是能夠學會她這一手，今後在需要少量香料時，方便多了，“喂，你說我要學會你這招，需要多久”

細碎的紅色在眼前跳動，她並沒有看他，“正常途徑，需七八十年。”

“哦。”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旁人不好仿照。他並不失望，只是笑著觀察鍋裡的粉末，“停吧，太細了也不行。”

她停了手，立在一旁，看他動作。

輔助的配料他早已準備好，瓶瓶罐罐擺列在桌面上，瓶罐長得都一樣，上頭未貼標籤，全靠他的鼻子分辨出裡頭裝的是什麼。

到了正式調配香料之時，他便心無旁騖的看著桌面上的瓶瓶罐罐。只見他手指如電，拿著木勺將香料混合在一起，晃動著，嗅著香氣，感受著混合香的變化。

“藍節葉，喧賓奪主了。”他搖著頭。

她走近聞了聞，“確實，葉香更濃些，花的味道被抑制了。”

“我再試試。”說著將失敗的香料封了口，他又開始調配不同的香型，甚至試過蒸煮不同的原料以達到染香的效果，卻始終沒有調出理想的香味。

她站在一邊，不停的聞著香氣，聞到最後已經很難分辨出各種失敗的香料的微弱差別。而於偌則不厭其煩的創香，每次失敗都要自言自語一下，分析失敗的原因。

再聞下去，嗅覺會暫時失靈。她暫時屏住了呼吸，坐在旁邊看他一直沒有變慢的手速。

他的表情很專注，彷彿忘了她在旁邊一般。手的速度是長年累月鍛煉出來的，不同的瓶子用不同的勺子，一直都按照著嚴格的標準操作。他的五官很是英挺，因而在女尊的世界，扮作女子也鮮少人發現。

認真，不忸怩，不麻煩，這樣的男人很好。段清檬撐著下巴，在心中評論著。

玄光鏡前的五長老看得滿眼都是激動，“你們看，女王的眼神很溫和啊專心致志的男人，最有吸引力了。”

畢淵斜躺在椅子上，斜了玄光鏡上的畫面一眼，“她腦子裡一定在想，像這種又安靜又認真，還不斤斤計較的男人，挺不錯的，一點都不麻煩。”

三長老一副老學究的模樣，“四長老這麼說，女王便應該是這樣想的。”

“那豈不是意味著我們妖界大喜的日子快要到了”五長老樂得不知所措，“沒想到啊，我還能活到女王成婚的這一天。”

“呵，那可不一定。這種男人，她很容易把他當成知己。”畢淵拿著描金的杯子晃了晃，品了一口茶水。

“哦四長老會這麼認為”五長老道：“知己和愛人這兩個身份並不矛盾，不是嗎不然天青帝君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杯子裡的茶水晃動著，水紋盪漾，畢淵的手卻沒有動，唇邊扯起了一個笑容。

陽光無孔不入，屋內的油燈已然熄滅。

段清檬沒有提醒，於偌便不知疲倦的調著香。

“我弄好了”於偌終於調好了，他拿著瓶子到她面前，手扇了扇，讓香氣飄到她附近。

她聞了聞，香料的香氣已經和諧的融合在一起，很是自然，“香氣穩定怡人，很好。”

他十分興奮，樂得冒出了血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那就休息一下，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