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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領在大艦上呢,嘿嘿。”
兩人說的是蠻族俚語,練無邪縱然聽不懂,卻也知道兩人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她本打算抓一兩個蠻兵打探情報,不料就這麼送上兩個,有了計較,她緩步走向兩個醉漢。
“姑娘,快走!”店家悄悄從門內向練無邪兩人直打眼色。
一個蠻兵藉著跌跌撞撞的步伐,一把抓向練無邪,抓向那具充滿誘惑的香軀,驀然他眼前天地倒轉, “砰!”一聲摔倒在地,同時他的同伴也步了他的後塵。
店家在酒樓門檻一臉痴呆狀,彷彿石化了一般,誰想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不見怎麼動作,就放倒了兩名壯漢。
練無邪回頭對楊真 道: “還發什麼呆,帶上這兩人。”
楊真卻苦笑道: “這兩人不過是個兵丁,且他們說的是俚語,抓來何用?”
練無邪貴秀的嬌靨露出冷傲之色,道: “我自有辦法讓他們吐實。”
楊真無奈一手提了一個,兩個漢子都是滿口汙穢,練無邪目光在兩蠻兵身上掃了掃,突然皺眉道:“算了,放下他們,兩個烏蠻也問不出什麼。”
“你怎知他們是烏蠻,不是白蠻?”雖是在問,楊真還是扔下了兩蠻兵。
“烏蠻深居山嶺,皮糙肉黑,四肢粗壯,開化不足,白蠻多半在平原,多有漢人血脈,看上去細微之處總有不同。”練無邪輕哼一聲,連踢兩腳,兩個蠻兵接連翻了幾個滾,撞在門房處,依舊人事不省。
“二位,二位啊,闖禍了,趕緊走吧。”店家慌慌張張走了出來。
練無邪哪會理他,丟了一塊碎銀子到他手中,吩咐道: “來點酒菜,這兩蠻兵扔在外面巷道里,權當喝醉了,誰人理去?”
練無邪和楊真直入了酒樓,卻見樓堂內角落一名作白衣文士打扮的青年獨佔一桌, 自斟自飲。
店家猶自跟在兩人身後絮絮嘆嘆,練無邪伸手一掌拍在一旁柱樑上,無聲無息地留下一個深有寸餘的掌印,頓時將店家嚇得目瞪口呆。
那名白衣文士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手掌站了起來,掛著一臉笑意道: “姑娘,好功夫,好膽識!”
練無邪只是漠然瞥了他一眼,徑直找了一桌坐下,楊真也只是多打量了他一眼,看上去二十出頭,面貌還算俊秀,只是下顎尖削,眉目顯得有些陰鷙,看上去頗有城府。
那人見兩人都不理會他,也不尷尬,又衝店家叫了壺酒,繼續坐下,不緊不慢地自飲,只是目光不時在練無邪面上打轉。
不多會兒工夫,酒菜就上了來,一盤白切牛肉,幾盤素菜,一壺溫酒。
楊真獨自一人進食,練無邪連著動也未動一下,她叫來店家,問起了時局。
原來這三集鎮在數日前就為南蠻大軍佔領,卻說也怪,這回南蠻不若以往在明湖一帶搶掠一番了事,而顯得紀律嚴明,除了霸搶米糧,倒很少滋擾當地百姓。
這幾日水師船隊陸續開來,刻下有上百艘運兵船隻到了三集鎮河心碼頭,先期抵達的大批兵力源源不斷開赴江漢各郡縣,動向不明。
“兩位若要打探軍情不若問我。”那白衣青年提著酒壺緩步挪了過來。
“誰要問你了。”練無邪見來人不請自入地坐入席位,大是不快。
“姑娘莫惱,按說姑娘這般打扮,這般時刻出現在此,想必是江北來的人。”白衣青年頓了一頓,觀察著練無邪神情變化,繼續道: “若說南蠻的情況,無人比在下更清楚。”
練無邪冷俏的目光中有了些許意動的光芒,嘴上卻淡淡道: “自作聰明。”
白衣青年一見有門,興奮道: “在下性喜遊山玩水,不久前遊歷至明湖一帶,親眼目睹了龍門峽大戰。”
練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