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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很幸運,一開始就找對了方向,只是半晌的時間,就找到了山崖邊。看到了橫豎擺放的屍體,已經變得很硬。其中有一人的屍首有著大小大致相同的傷口,從傷口滲出的血液已經凝固,臉上已面目全非。
然幽濯府上的幾個趕來幫忙的下人看到這情景,接受能力差的直接吐了。
然幽濯沒看一眼,對管家的話恍若未聞,在四周尋找竹昔琴的身影。
末了,卻找不到竹昔琴一點的影子。
咬牙,轉身,臉色陰沉的看著暗衛們:“你們確定,是在這裡?確定了?”
一個暗衛點點頭,肯定:“就是這裡。”
然幽濯撥出一口氣,眺望山崖邊緣,下面,是一條被凍住的河。垂了眸,另一個暗衛有了新發現,喊然幽濯:“王爺,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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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
誰是誰非
“這是不是,竹小姐慣用的弓箭?”暗衛刨開厚重的雪,露出來的,是暗紅色檀木做成的弓箭,尖銳的箭尖上,還有猩紅的血跡。
然幽濯眯了眯眼,“是。”走過去,一把拿過弓箭,冷了眉目。
“那……”暗衛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山崖底。
這是離山崖緣最近的地方……況且,箭上的血跡,還不知是不是竹昔琴的。恐怕,九死一生。如果這裡找不到竹昔琴,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了,一是竹昔琴被人帶走了,二是,她掉下了懸崖。
然幽濯幾乎是一瞬間的,否定了第二個可能。
“是不是被人帶走了?”然幽濯的聲音是冰涼的,隨著寒風,盡散。輕得像是,沒人說過那句話一樣。
“不太可能……”一個侍衛走上前來,手上拿著一塊木牌,神情複雜,“對方是燁鳶的人。”
江湖上無人不知曉燁鳶的做事風格——他們殺人,務必要確認人死了之後才會罷休。
然而,暗衛勘察了附近的行戰痕跡看來,知曉了,是燁鳶的人勝了。
那麼、那麼……
“住口。”然幽濯握緊了拳,語氣卻很平穩,眼裡是刻意抑制住的冷靜,“住口……”
***
十一月六日晨,距胥王大婚的日子已過了四日,而對那場盛大的婚禮,人們依舊津津樂道。
“哎,胥王可還在找?”
茶館外,兩個中年模樣的男子,斟著茶,說起四日前那場本該記入史冊的婚禮,不免唏噓。
他對座的男子接話,“還在找呢,都四日了……不眠不休,說是沒停過……只找到了一個琉璃瓶,不知哪家小姐,得胥王如此垂涎……聽聞是掉落山崖?那還怎麼找得到……”
“誒誒,這話可說不得!”鄰座的人聽見他們在討論那件婚事,連忙插過來,“你們不知道?聽說胥王的管家前日剛說‘找不到了,王爺,放棄吧’,下一秒就被胥王打了一掌。還有人說,胥王當日留下一句‘誰敢再說類似的話,死。’”邊說,還邊模仿出那樣的語氣。
一開始說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搖頭:“真是個紅顏禍水,原來那樣耿直、嚴謹的胥王爺都……唉。”
不知是誰一聲嘆:“可憐歐陽小姐了,大婚之日,竟被拋棄了。”
幾人正說著是非,不知是誰的是,誰的非。
一輛裝潢華貴的馬車從幾人身旁駛過,其中一人只正巧看到車中一人面容的一角,長得俊俏。只淡淡將剛才說話的三人望了望,收回視線,扶著簾子的纖長的手收回,馬車長揚離去。
“這……”孫郝收回了手,剛才那些人說的話,他聽得很清楚。
然夕言微闔了雙眼,操著雙手,神情淡然,“別信。”
“市井上的話……聽半分就夠了。”說完,然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