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安德魯子爵(第2/3 頁)
:“琥珀!”
“哇!”盜賊小姐略微誇張地驚呼了一下,接著訕訕地把懷裡的東西掏出來放在桌上,包括兩個茶杯三個湯勺一個銀盤一個懷錶一把堅果兩個酒盞以及剛才那位管家先生掛在胸口的單片眼鏡。
高文:“?!”
臥槽這位哆啦a珀小姐你t是怎麼做到的?!
這一刻,高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身邊的開拓者之劍,由衷地感謝這位盜聖之前挖墳時候的不偷之恩……
“她是我復活的重要見證人,”高文努力忍住臉上的抽搐,一本正經地說道,“而且你不覺得如果把這傢伙放在一個咱們盯不到的地方反而更容易壞事麼?”
赫蒂頓時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那位安德魯子爵終於走進了會客廳。
橡木大門被侍從推開,一個消瘦而高挑的男人走進房間,他穿著貼身的黑色長擺禮服,黑褐色短髮在抹上香膏之後緊貼著頭皮,兩撇一絲不苟的小鬍子在鼻子下面向兩旁延伸,而他的面容則在蒼白中帶著一絲不太正常的暈紅——這種有點病態的面容在貴族裡其實很常見,尤其是那些不太具備魔法或武技天賦的貴族們。
為了體驗超過自身天賦的超自然力量,以及進行更放縱的享樂,他們會過量使用昂貴的魔藥來“強化感知”,而這種魔藥的副作用便會體現在臉色上。
他們甚至以此為榮,並將臉色的蒼白視作貴族標識之一。
在這一點上,仍然遵循著祖訓老老實實錘鍊技藝,依靠個人努力來修習武技(或魔法)的塞西爾後裔們倒成了貴族圈子裡的另類。但這也沒辦法,畢竟塞西爾家族已經沒落,別說往往有價無市的魔藥了,瑞貝卡甚至沒錢把家族城堡上的破洞修補一下——當然,現在她也用不著修補那個破洞了。
“啊,美麗的赫蒂女士,還有同樣美麗的瑞貝卡小姐,我真為我的遲到感覺抱歉,”一進屋,那位安德魯子爵便高聲說道,語調抑揚頓挫,臉上也彷彿帶著真誠的歉意,“但我實在太忙了,發生在塞西爾領的噩耗已經傳遍我的領地,人民正在惶恐不安,我不得不把每天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安排領地防務和聽取巡邏隊報告上。”
高文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小聲嘀咕:“跟這年頭的貴族談話都得用這種詠歎調麼?”
瑞貝卡壓低聲音:“祖先大人您當年的貴族不是這樣麼?”
“我們當年通常都鑽在酒館裡一邊灌高度酒一邊商業互吹,然後就順便把事情談了。”
“……那現在風俗確實跟當年不一樣了。當然,安德魯子爵的說話方式確實……也比別人特殊一點。”
“我們理解,您現在確實應該忙碌起來,”赫蒂看到作為塞西爾正統繼承人的瑞貝卡這時候竟然在忙著跟老祖宗嘮嗑,完全沒有意識到應該站起來作出回應,頓時尷尬而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後者一眼,緊接著站起身,“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您應該稱呼瑞貝卡為子爵,而不是小姐——她早在去年就已經繼承家族的爵位,在這樣的場合,您應該稱她瑞貝卡子爵或塞西爾子爵才對。”
這個世界的貴族在一般場合下稱呼爵位時的規矩似乎沒那麼嚴格,爵位前既可以冠名,也可以冠以姓氏。
瑞貝卡被赫蒂瞪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地站起來,對安德魯子爵行了個同級貴族見面應有的欠身禮,姑且還算動作標準:“安德魯子爵,很感謝您的招待。”
“應該的,塞西爾子爵,”安德魯被赫蒂不軟不硬地提醒了一下,便回憶起這位女士在貴族圈子裡的聲望,於是他收斂了一些,在稱呼瑞貝卡的時候還專門選擇了在爵位前冠以姓氏而非名字——這是相對嚴肅一些的稱呼方式,“我對塞西爾領發生的事情深感遺憾,那真是一場災難。但讓人高興的是您安然無恙,塞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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