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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我長姐!她就是個賤人!」
「放肆!」秦懷德一個耳光扇在了秦月瑤的臉上。金尊玉貴的姑娘,臉上頓時現了五個紅通通的手指印。「你個糊塗東西,今日正因為你,為父和母親在你外祖母家丟盡顏面,為父打量你年輕不懂事,尚且沒有怪罪你,沒想到你竟然有臉指責你長姐!你算個什麼東西,怎麼,秦府竟是你當家了?」
「說好聽些,你是缺管少教,說難聽些,我秦懷德生不出你這麼蠢的女兒!」秦懷德一個耳光猶嫌不足,右手扯著秦月瑤的衣領,幾乎要將自己的親生女兒整個拎起來。
「秦懷德!」剛走進祠堂的何氏正好看見這一幕,一時血氣上湧,當著眾僕人的面竟直接喚了當家老爺的名諱。
秦懷德看見何氏衝著自己吹鼻子瞪眼的模樣,心下頓時更怒,一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何氏也自知冒犯,也不敢再繼續放肆,索性奔過去護住月瑤。
「老爺,今日之事都是寶珠那奴婢之罪,與二姑娘有何干係,您不該拿二姑娘出氣呀。」蘇媚一臉肝腸欲斷的神情,上前護住了秦月瑤。秦月瑤也轉身撲在姨娘的懷裡,啜泣不已。
何氏更是強忍心疼,捂著胸口嘆道:「老爺,是不是有了那秦瑾瑤,您就不想要咱們娘兩了。」
「我就納悶,怎麼好端端的,什麼事都要推到瑾瑤頭上去。」秦懷德忿道。「怎麼瑾瑤一回府,一個兩個都糊塗起來。」
「那老爺怎麼不想想,原本府裡一切都好好地,怎麼秦瑾瑤一來,咱們秦府就亂了套了。先是多了個姨娘,如今又罰嫡女跪祠堂,我這是造的什麼孽。」何氏手握帕子,連連捶胸。
「那是因為你們刻意針對!」秦懷德冷聲喊道。
何氏被秦懷德的氣勢鎮住,隨即撲簌簌掉下眼淚來:「老爺您瞧,您還是從前那個對我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懷德嗎?我是瑾瑤的嫡母,從她入府到現在,哪一樣不是給她安排得妥妥噹噹,反是那孩子,連半句謝都沒說過,花錢又大手大腳,讓人看著都心驚。如今月瑤又有什麼錯,失了心愛的丫鬟,一時情急,又唯恐老爺偏心長姐,心下委屈,您說說,孩子有什麼錯?」
「沒錯?辱罵長姐為賤人,這也不是錯?」秦懷德好氣又好笑。
「你!」何氏也驚住了,瞪著眼睛看向秦月瑤,秦月瑤頓時扭頭把臉埋進蘇氏的懷裡。
「怎麼?說不出話了!」秦懷德冷哼一聲,隨後長袖一揮,衝著身後的小廝怒道:「二姑娘秦月瑤語出不敬,冒犯長姐,罰跪五個時辰。若有求情者,一併罰了!」
說罷這句話,秦懷德三步並作兩步,怒氣沖沖地離了祠堂。留下何氏在原地,一邊驚於女兒的語出無狀,一邊懼於秦懷德的威風赫赫,半晌方才吶吶嘆道:「他如今果真,果真是好大的威風。」
隨後,何氏又一臉苦笑看向蘇媚:「你瞧瞧,你方才還讓我忍著,可有了這秦瑾瑤,連秦府都不像秦府了,我又有什麼好忍的!」
蘇媚長嘆一聲,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勸解,只能吩咐下人取了軟墊來,親自鋪在了秦月瑤的膝下。卻沒想到身邊軟香玉貴的二姑娘忽然開了口。「曼瑤呢?」
「她,怕是在看書吧。」蘇媚不疑有他。
「那叫她來陪我吧。」秦月瑤冷著臉道:「若是隻罰我一個,傳出去只對我的名聲不好。可若是罰了秦府的兩個姑娘,那便可說是秦瑾瑤的罪過了。」
蘇媚睜大眼睛,似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秦月瑤。可秦月瑤一臉清清冷冷的模樣,根本不像是在玩笑。
她求助一般地看向何氏,卻聽見何氏也頷首道:「曼瑤受委屈了。」
蘇媚的心裡頓時墜了一塊大石頭。可這麼多年,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於是她只得扭頭吩咐了身後的丫鬟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