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附身之皮我說過,我不需要你救……(第2/3 頁)
胸口,他看著這似怪物的「村長」淡聲說:
「祭祀不會成功,你變成一個不合格的祭品被祭祀,你要的單龍村的富貴榮華並不會來。」
「只要有我在,祭祀永遠都不會成功。」
村長聳拉的眼皮抽了筋一樣的抖動,渾濁的眼睛裡面紅血絲暴突,手指抽搐著滿是不甘心的抓撓,喉嚨裡發出「嗬嗬」的音:「不……不,不是,不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的。」南鏡淡聲下了定論。
怪物一樣的「村長」眼睛圓瞪著,身體徹底軟倒進棺材裡。
南鏡從這像怪物的村長身上抽出剔骨刀,濃黑腥臭的『液』體濺到地上,他整個蹲下的身體後仰,岔開腿失力一樣坐在地上大口呼吸,舌尖一推,潤濕的鈴鐺掉落在鎖骨處滾了滾。
他的左手無力地垂下去,勾在小手指上鬼印「啪嗒—」落在地上,滾落幾圈落在地上,滿室棺材裡的腐屍現在都沒有動靜,南鏡躺在地上短暫地歇了一下,很快又爬起來。
鬱安晏還被困在棺材裡,他不能讓鬱安晏死。
南鏡左手動了動,能感受到小手指那裡牽動了一下,南鏡把小手指上吊著的東西握進掌心,硬質的冰涼的方形物體,這個鬼印好用,但也確實陰氣足。
房間裡刺鼻的桐油和油漆味道燻得南鏡不住嗆咳,他來不及檢查自己身上的傷口和印章,爬起來去推旁邊的那抬黑漆棺材,這抬黑漆棺材是鬱安晏當時躺進去的棺材。
使勁用力一推,黑漆棺材蓋子被推開半截,南鏡雙手扒在棺材側板上支撐著身體,手指緊緊按在棺材側板上,按到青白,這黑漆棺材裡的溫度比外面要低得多,南鏡撥出一口氣伸出一隻手去推躺在棺材裡的人:「鬱安晏?」
鬱安晏的眼皮動了動,卻一點要醒的動靜都沒有,南鏡看了一眼手裡的印章,這印章小巧精緻,整體是鐵質的,上面嵌著金,據女鬼說,有讓人活人清醒的用途,不知道能不能喚醒人的神志?
南鏡剛使用了一次印章,實在是力竭,不過他還是直接伸手把在脖子後方的鈴鐺拉到前面,嘴唇一張含住一顆鈴鐺,左手捏住鬼印,精準利落地對準鬱安晏的襯衣略微蹭開的右肩一蓋。
鬱安晏的右肩輕輕縮動了一下,右肩那塊蒼白的面板上緩緩出現一個彷彿鐵水澆灌的金紅印章痕跡。
南鏡略睜了睜眼,女鬼不是說印章只能在鬼身上留下印記,活人身上不會留下印記的嗎?
「唔—」鬱安晏輕輕出聲,眼皮滾動幾下,徹底睜開了眼。
鬱安晏墨黑的瞳也就茫然了一瞬,很快精準看向棺材旁,看到南鏡的時候他的瞳孔縮動了一下。
鬱安晏正看到南鏡吐出鈴鐺收起印章,南鏡好生生地站在黑漆棺材旁,白皙的臉上深黑的睫『毛』鮮活地動著,紅繩上面的銀鈴被唇瓣吐出來在鎖骨處晃晃『盪』『盪』,南鏡轉眼看向鬱安晏的時候,淺『色』的瞳仁彷彿折『射』了燭火,有紅彤彤的碎光。
南鏡活著,南鏡還活著。
鬱安晏想到剛才南鏡推他進去時候決絕的眼神,有一瞬間他覺得,這個只有十九歲的年輕人,是願意用自己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去換他這個註定早死命的幾個月的時間的。
鬱安晏閉了閉眼,他按住南鏡的肩膀往下一壓,南鏡猝不及防被這麼壓著向下倒向黑漆棺材。
黑漆棺材裡光線是暗的,鬱安晏緊緊按壓住南鏡的肩膀,他和南鏡只保持著一手掌的距離,鬱安晏仔細地看著南鏡,似是確定一樣。
撥出來的溫度是熱的,是活的南鏡。
南鏡疑『惑』歪了歪頭,他雙手像是不知道怎麼放一樣僵硬放在兩旁,南鏡不明白鬱安晏為什麼做這個動作,只能歸結於鬱安晏對躺黑漆棺材這件事比較恐懼,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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