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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援助。
總是這樣,冷漠,幾乎可以說是她感受最深的一種情緒了。
拖著蹣跚的步伐,她的心情還陷在那封捎來死訊的信件裡。
沈靜尹被迫假裝沒有這件事情—脫下醫生袍服,著手穿回黑白橫條紋的海軍風針織線衫,白色窄版短外套、長褲,以及黑白經典仕女鞋,恢復她無懈可擊的時尚裝扮,孤單的拎起行囊,驅車前往機場。
她也想要和母親一樣的若無其事,可就在登機的前一秒鐘,幾乎輾平她胸口的激烈躁動,讓她再也無法平心靜氣的假裝沒有這回事。
先是停止前進,下一秒,她無視那些催促,叛逆的選擇轉身離開。
拋下遠在葡萄牙的醫學會議,沈靜尹心裡唯一所想的,就是要用她所能付諸行動的速度,直奔那個叫做幸樂村的窮鄉僻壤。
沈靜尹緩緩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病床上,滿室的黑暗僅靠著一盞微弱的老燈,在力圖抗爭。
是一間勉強稱之為病房的獨立房間,老舊得過份,本該是雪白無瑕的牆面,斑駁脫落的油漆,顯得好不淒涼。
支抵著沈重的自己,沈靜尹正坐起身,一件蓋在胸前的陌生男用風衣外套,順勢滑落。
誰的?打哪來的?她沒有一點頭緒。
只能用依然渾沌的腦袋,努力回想著昏迷前的一切……
對!有個男人。
因為她開啟的燈光,引來一個陌生男人的突然出現,身陷痛苦思緒的她,竟然將對方誤以為是爸爸!
天啊,多荒謬的奢望,爸爸怎麼可能會出現?
身為女兒的她,都已經被忽略這麼多年,況且,他都死了,而她腦袋裡居然還會存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真是傻氣得可憐。
搖頭,沈靜尹嘲弄異想天開的自己,同時也對依然渴望父愛的自己感到無限的悲憐。
她扯開身上的外套,慌張的下床想要馬上離開這裡。
才踉蹌的套上鞋子,原以為已經消失的男人,竟然出現了……
微亂的短髮下,有兩道濃黑的眉,炯炯有神的眸子則顯得侵略性十足,英挺的鼻、充滿戲謔意味的唇,輔以稜角分明的下顎線條,拼湊出眼前充滿陽剛氣味的臉孔。
他堵住病房的唯一出入口,姿態慵懶、饒富興味的瞅著神情慌張的沈靜尹,渾身散發的迫人氣勢,隨著他的步伐,無聲無息的朝她席捲而來。
“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宋東峻扯動嘴角,勾勒出一抹惑人的弧度。
他很高大,膚色黝亮的健碩身子,幾乎要撐破他身上的棉T,休閒短褲下的雙腳,大剌剌的站在這空間有限的簡陋病房,讓原本就窄小的空間更顯侷促壓迫。
微弱的燈光在他身上形成龐大的陰影,隨著他的走動,像一隻巨大的野獸,不斷的朝她逼近。
不發一語,沈靜尹帶著防備的看著他朝自己走來,緊繃的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退去,直到跌坐回病床上。
他想做什麼?為什麼還不停下?
蒼白的恐懼佈滿她細緻的瓜子臉,她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倘若這個男人有任何不禮貌的舉動,她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別以為她是嬌弱的女子,而忽略了她骨子裡的堅強靈魂。
宋東峻的目光,瞬也不瞬的鎖定她。
眸光靈透、鼻樑秀挺、唇若玫瑰、膚色潔皙,帶有卷度的中長髮恣意的披散在肩膀上,柔軟而亮麗。
不是沒有看見她眼裡的敵意,但他不以為忤,反而是讚許的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不錯,這漂亮的女人不是空有外貌,還知道什麼叫做危機意識!
“你睡了好久。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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