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總捕頭的分析(二)(第1/3 頁)
第二個被帶進小屋的是司徒家的小兒子司徒明,他也是孟田濟之後昨夜第二位進塔的神職者。
簡單地記錄了個人資訊後,餘問單刀直入,“想向司徒公子請教,昨夜戌時八刻入塔後,你都做了些什麼?”
司徒明大大咧咧地坐在寬大的木椅當中,面容上全然看不出一絲家族地盤內死了人所應當帶來的緊張感,反而眉眼和嘴角處流溢著滿滿當當的快意,這副態度讓在場所有的官差們都不禁心生反感。
“還能做什麼,不就是陪著孟田濟那老傢伙把整套祭祀的流程走完嗎。”司徒明滿不在乎地回答道,“擺好香燭,然後在正廳門外禱告一刻鐘後,我就離開了。”
“哦,對了。”司徒明想起了什麼,補充道,“昨晚我心情不好,所以擺放香燭時,不慎讓燭火燎到了我身上的祭祀服,因此多費了些手腳搞定衣服上的破損之處,故而在塔內多呆了會。”
柳應晨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筆錄簿冊,根據塔外衛士的證詞,昨夜司徒明確實是在塔內逗留了大約一又半刻鐘的時間才離開,考慮到司徒明負責的流程步驟較為繁瑣,以及有意外情況發生,時間上其實倒是能對得上。
“敢問那件破損的祭祀服現在何處?”餘問問道。
“就在在下的房間裡,諸位差爺若想檢查,儘管拿去便是。”
“好的,那就多謝司徒公子了。敢問昨夜入塔後,公子可有發現過異常?是否和孟副掌院交談過?”
“在下向來心直口快,今日也不瞞諸位差爺,孟田濟那老東西我看他一眼都覺的噁心,自然不會主動和他打什麼交道。”說到這裡,司徒明不禁自顧自地怒哼了一聲,“至於異常,昨夜入塔後倒是並未發覺。遺世塔裡面安靜得很。”
“司徒公子看起來對孟副掌院頗有成見?”柳應晨忽然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柳總捕,你應該慶幸現在是一個講王法的時代,若是將某換成古代快意恩仇的俠士兒郎,看到孟田濟那廝對家父如此無狀,早就手提長劍,血濺三尺了,哪怕那老東西是朝廷和宗門派來的人!”說到這裡,司徒明的眼中閃過一道毫不掩飾的憎惡。
然而柳應晨似乎並不在乎司徒明的威脅,淡然道:“司徒公子的言下之意是,人不是你殺的了?”
“果然,柳總捕是懷疑在下的。”
“本捕不光懷疑司徒公子,本捕平等地懷疑你們司徒家昨夜進過遺世塔的每一個人。”
司徒明不屑地笑了一聲,“然後呢?就這樣在遺世塔裡面公然殺人害命?昨夜就我們司徒家的人進過遺世塔,這不等於指著朝廷的鼻子說‘人,我們司徒家殺了,你奈我何’嗎?”
柳應晨和餘問的臉不約而同地陰沉下去,司徒明接著挑釁道,“如果兇手是我,我肯定會在遺世塔外找個機會暗中殺掉孟田濟那廝,我的大姐和二姐都比我聰明,柳總捕也是聰明人,應該不會覺得我們三姐弟能做出這等引火燒身之事吧。”
柳應晨和餘問都是一陣頭疼,司徒明說的確有道理,據瞭解,司徒家的三姐弟都是那種把家族榮辱看得很重的傳統世家弟子,從行為邏輯上而言,三人確實沒有道理挑在遺世塔內行兇。
司徒明的筆錄中暫時也看不出別的破綻,完成審訊後,柳應晨命人將他帶走,同時命人去司徒明的房間取來昨夜的祭祀服以便查驗。
最後接受審訊的,是司徒家的長女司徒燕了。
司徒燕是司徒家族三姐弟中唯一一位已經婚配的,其夫君是彌雲國的一位豪商之子,可惜司徒燕的丈夫去年在一場海上意外中逝世,只留下妻子和一個兩歲大的女兒相依為命。
當這位氣質端莊堅毅的中年女子坐到柳應晨對面時,柳應晨便敏銳地察覺出,面前的這位女子看似柔弱沉默,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