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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乖,一會兒千萬別讓微臣為難啊。”裴淵千叮嚀萬囑咐,生怕又讓太子折騰出什麼岔子。
荀歡這回開了洪恩,她決定暫且放過裴淵一次,她願意乖乖配合。
“愛卿來了。”秦徽招招手,示意裴淵將太子遞到他的懷裡。
被父皇生硬的手臂抱著,荀歡甚覺無趣,但又無可奈何。接下來,只聽秦徽問裴淵道,“怎麼樣?太子可會出口成章了?”
裴淵心裡不免一緊,他原以為秦徽之前只是說笑,難道來真的?他連忙謝罪,“微臣無能,只教會了殿下幾個字罷了。”
秦徽原本正逗著懷裡的太子,聽到裴淵的話,他笑容一僵,也不知是不是真嚴肅,“朕不是說了,要等到太子出口成章後,再帶來見朕麼。”
荀歡忍不住偷偷翻了秦徽一個白眼,她都為裴淵感到委屈。若是秦徽真想等她出口成章後再見,那好了,咱們爺倆兒三年後見!
裴淵一時無法辯駁,只好道,“微臣有罪,辜負陛下厚望。”
“好了,朕也沒這麼指望。太子天資有限,到底不如朕當年了。”
嘿,荀歡不服了,今日她必要給自己和裴淵都爭口氣!
秦徽鬆了鬆手臂,只雙手捧著襁褓,將太子架在了自己面前。
父子倆臉對臉,誰都沒個好臉色。
其實秦徽心裡是暗喜的,這小子像我,是個有脾氣、不好欺負的主兒!
“太子說話吧,把你會說的都給朕說出來。”秦徽的吩咐十分生硬。
你當你兒子多厲害?若不是被我荀歡附體,他一個週歲小兒能聽懂你這種命令?還嫌我資質不夠,秦徽你就知足吧你!
荀歡剛想開口嚇死他,卻莫名啞了聲音。
緊接著,她那細小嬌嫩的鼻孔深處突然傳來一陣瘙癢,“阿——阿——嚏!”
秦徽怔住,一臉疑惑地望向裴淵,“阿嚏?你教會的字兒就是阿嚏?”
糟糕,荀歡發現她的難受停不下來了,轉眼間就清涕橫流。準是因為昨晚在醉人的絨段裡蹬來踹去,把自己抖落著了!
裴淵見局勢又失控了,只覺頭疼,“微臣不敢——殿下一定是著涼生病了,請陛下先傳御醫來為太子診治。”
秦徽卻騰出一隻手來,大手一揮,“不必了!太子這是裝病!朕自會治他!”
然而,秦徽沒想到,裹著太子的絨段是那麼順滑,他一隻手未能抱穩,太子的襁褓竟直直從他手裡滑脫開去!
荀歡怎麼也沒料到秦徽真的會摔太子!這可是太子啊!秦徽半生的獨苗啊!!
她的身子加速下墜,眨眼間就咚地摔在了地上……
太子尚小(6)
這下,整個承陽殿都震驚了。
原本在一旁安靜侍候的宮人宦官們都紛紛下跪,為首的宦官總領帶頭哭喊道,“陛下,萬萬不可啊!太子縱然有負陛下厚望,可他若有什麼閃失,江山將後繼無人啊!”
“陛下息怒!”裴淵也跪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該說些說麼,生怕說一句錯一句。
荀歡實打實地摔在了地上,只覺得屁股胳膊都硌得生疼,未忍住,就哭喊了出來。
“哇——哇——”
本來,秦徽也慌了神,可他也不能跟眾人解釋說是自己手滑了。這會兒,一聽到太子哭聲震天,他的心又放了下來,於是泰然自若道,“怕什麼,朕摔都摔了。”
“陛下,前人有鑑,想那蜀主劉備就是摔了兒子,結果……”總領公公停了下來,不敢繼續說了。
結果摔出個傻子來!荀歡心裡頭已經替他喊了出來。
裴淵見皇帝不肯放下架子,一邊的宮人們又都噤若寒蟬、不敢動彈,眼下太子還無辜地躺在地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