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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接近膝蓋有一處槍傷,黑鷹堂副堂主阿雷正在給他取出子彈,那一聲聲慘叫便是出自這名男子。
“給他打一針麻醉。”代黎半倚著牆壁,開口。
阿雷一臉的不可思議,“大小姐!救他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還管他疼不疼?”
代黎沒說話,靜靜看著,阿雷知道這位大小姐的性子,只得去藥箱裡取麻醉劑,心裡彆扭著,便在嘴上拿那名瘦小男子撒氣,“要不是我們大小姐心腸好,你他媽早被扔進黃浦江了!”
一針推下去,那男子大概是疼怕了,麻醉針也讓他痛叫出聲,要不是大小姐就在身邊,阿雷真想給他一拳,怒喝:“你他媽是不是男人?這就膽子也敢在道上混?”
不知是被阿雷罵得清醒了一些,還是麻醉針這麼快就起了作用,瘦小男子終於止了痛呼,小聲接話,“我說了,我來上海才三天,什麼情況也不知道,要不然,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打代小姐的主意。”
這話,剛被帶進海天幫時他就說過了,他說他叫阿P,打南邊鄉下來,因從小學過兩下子,在鄉間橫行霸道了幾年,聽說上海遍地是黃金,到處是機會,便跑來碰運氣,結果誰都不認識,在這光怪陸離的大都市一籌莫展,想回去又怕被人笑話,正蹲在路邊發愁,有個人找上他,說是事成之後能給他一百塊錢,又拉上幾個與他境遇相似的陌生人,於是就一起幹了。
不一會兒,陳小引走進來,對著代黎悄聲道:“查過了,這小子沒撒謊,只是憑他的描述,找不出那人是誰。”
代黎點點頭,正欲離開,阿雷在身後詢問:“這小癟三怎麼處置?”
阿P聽見在談論自己,馬上來了精神,口中嚷嚷:“大小姐您留下我吧,我一定給您做牛做馬。。。。。。”阿雷終於忍無可忍,一拳打在阿P臉上,成功讓他閉了嘴。
“那就留下吧。”代黎隨口一句話,就此改變了一個小人物的命運。
上海南城一座舊式庭院裡,一位老人側身臥於煙塌,臉上的褶子深得簡直能夾死蚊子,半眯著眼,手中轉著一對精鋼球,身邊一名少婦,三十來歲的模樣,一襲翠綠錦緞旗袍,點燃長長的金質嵌砝琅煙槍,送至老人口中。
一室的煙霧繚繞中,有僕人進來通報訪客,老人“嗯”了一聲,不一會兒,一名中年男子走進屋裡,筆挺的深灰色西裝,不知用了多少髮膠,頭髮油光鋥亮,戴一副眼鏡,模樣倒也斯文。
中年男子規規矩矩叫了聲“姜爺”便沒再開口,少婦會了意,識趣地起身離開了煙房,中年男子這才繼續開口。
老人一直半眯著眼,煙也不吸上一口,只那一對精鋼球,在掌心不緊不慢地轉著。
中年男子一番話說完,靜靜等了好一會,聽見老人冷冷一哼,“洪三這個老東西!從前就被代老大壓破了膽,如今動個丫頭也這麼畏首畏尾,那丫頭的槍法絕對不會輸給槍神陳小引,送幾個小癟三上門,不是明擺著找死麼!”
“洪三爺也是怕事情敗露,海天幫現在雖說是個丫頭坐鎮,可畢竟有蕭家這麼個大靠山,確實也不好辦。”
老人吸一口煙,問道:“南邊怎麼說?”
“南邊的意思,希望能一了百了。”
老人皺眉思索了一陣,手中的精鋼球越轉越快,“不妥,代老大出事才一年,況且,萬一真的因此得罪了北邊,得不償失。”頓了一會,道:“給那丫頭一點厲害瞧瞧,下手重點也無妨。”
“是。”
“等等。”
“姜爺?”
“別用自己人,買個殺手。”
“是。”
德租界聖朗醫院門外,突然駛來了幾輛軍車,烏壓壓下來一群士兵,這是一座教會醫院,連日來,醫生護士們眼見著許多幫會人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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