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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唇角浮起一個譏諷的角度。
他最近的脾氣應該是太好了。
現在竟然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威脅他了。
帝君呼吸加重了一分,深深地看了一眼金將軍,冷冷道:「金將軍,你想要我怎麼為令郎報仇?」
金將軍頭往下低了一分,斟酌了片刻,還是義正言辭道:「趙氏一族大逆不道,與造反軍同流合汙,陛下定要在天下人的面前做出一個態度來。昭貴妃乃孽黨親女,按照律法,應該賜下一杯毒酒以儆效尤!」
金將軍低垂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戾。
趙家夫婦害死他的懷兒,他就用他們女兒的血以慰他兒!
「哈,哈哈哈哈哈哈。」帝君手指支著下巴大笑,眼底沒有一絲笑意,「你讓我處死貴妃?金將軍,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長!」
帝君眼神如利劍,狠狠地釘在金將軍的身上。
雖然只是一個女人,但趙靜文是他的昭貴妃,是他的人,是生是死都由他來決定,又與他人何干?
帝君冷冷道:「下去。」
金將軍怔愣了一瞬,猛地抬起頭,震驚地看向帝君。
「帝君,男兒當做大事,怎可讓一個女人家絆住你……」、
「夠了!」
帝君終於忍無可忍,一聲暴喝將金將軍的話打斷。
「下去!今日之事不可再提。」
金將軍意味深長地看了帝君一眼,那眼神深沉,眼眸深處還有暗潮洶湧的殺機。只可惜帝君全部的心神都在洩露的靈臺經脈,根本沒看清金將軍眸底的殺意。
「……屬下告退。」
金將軍走出天宮,回眸凝望了片刻,眼裡閃過一絲堅定,跳上疾風獸。
「走。」
離天宮遠了一點後,金將軍的聲音從車廂內慢慢飄了出來,「你回去的時候,便去通知玉家人吧。」
趕馬的小廝趕著馬車,小聲詢問道:「將軍可下了決定?」
金將軍坐在車廂內,淡定地轉著佛珠,良久才淡聲道:「帝君受制於女子,不堪大用,我怎可與這種人賣力。良禽擇木而棲,我是要為金氏一族做打算、」
「是。屬下遵命。」
在趕馬車的小廝眼眸朝車廂內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角度。
金將軍這種男子,思維裡就好像只有男子能夠成大事,男子若是做錯了事,那便都是女子的錯。
這種男人,就算是做了極為骯髒的事,也都要給自己的行為扯上一塊遮羞布。
明明早就叛變,卻用帝君耽於美色做幌子,彷彿他背叛全然是因為主上不仁,他是被逼無奈。
金將軍大概自己都忘了,早在帝君出現頹勢之時,他就已經接受了玉家主遞上來的橄欖枝,背叛了帝君。
小廝眸底閃過一道暗光,捏住韁繩的手下隱藏著一顆傳音珠在隱隱閃爍著暗光。
玉靈龍為了造反,早早就在京都部署,金將軍就是其中一條暗線。
只不過用的不是玉靈龍的身份。
小廝瞥了一眼車簾,嘴角輕輕一勾。
他現在很期待,當這所謂的金將軍發現自己投誠的主上,不是他所認為扮豬吃老虎的玉家大公子,而是他所不屑的玉靈龍時,會是什麼表情。
那樣子……肯定很有趣。
因為魔蟲事件,蒼澤大陸人心惶惶,京都百姓紛紛外逃,往日裡繁華的京都已經是荒無人煙。
可即便如此,京都也因為陡峭險峻的地理位置佔盡了地利,想要強攻下京都,難於登天。
只要帝君穩坐京都,以他的修為,那便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但是,帝君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他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