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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曉得,霍鈺被罵得通體舒暢。
他知道那些都是真心話,他知道她罵的每一句都是因為在乎。
他一直都知道的,她愛他。
「無論發生什麼,陪在我身邊好不好。」他對她說了那晚的最後一句話,而後是奮不顧身地蝕骨狂歡。
克己復禮,無愛無怖,在貪嗔痴面前皆是狗屁。
第39章 附屬
屋子好黑, 泥地好硬,還有她身下,居然壓著兩卷硌人的佛經。再一摸, 他們竟是落在了一切詩詞歌賦阿彌陀佛之中,
方才毫無察覺, 聞人椿緩過神,忙不迭扯了袍子的一角蓋在整張臉上。可那袍子, 無論哪一件都是霍鈺的, 其上氣味和剛剛jiao合時分摟在懷裡的如出一轍。
「都是人婦了, 還害羞。」霍鈺從她身上撤出, 側過身睡在她一旁。他看不慣她胡亂罩著自己的模樣,將本能蔽體的兩件袍子弄得只能遮住一個腦袋。於是硬生生將袍子從她手裡奪出, 抖了抖皺在一起的地方,似薄被蓋在身上。
聞人椿閉著眼,一副「我先睡了, 你隨意」的赴死模樣。
霍鈺的嘴角彎著, 怎麼都下不來。他撐著腦袋, 微微探頭, 在她耳邊貼心地問了句:「要不要給你拿卷書墊在腦袋後頭?」
聞人椿哼了兩聲不作答。
「冷不冷?抱你去床上吧。」
勉強哼一聲。
「睡了?」
睡了, 所以連哼哼都省了。
這倒是方便了霍鈺直接動手。
聞人椿的額頭被撓得癢癢的。霍鈺平日描龍畫鳳厲害, 此刻替她理起頭髮卻是毛手毛腳。這個烏龜王八蛋,方才還在給自己束髮, 轉眼又將它全盤扯散了去。情動時分,甚至揪著她的頭髮一縷縷吻過來。
羞得沒邊。原來他平日都是道貌岸然裝出來的。
「霍!」
她受不住他這樣輕輕柔柔的bo弄,猛地睜眼,卻正對上他下巴。許是海上過得粗疏,他下巴青色比從前深了許多, 愛捉弄人的少年影子漸漸遠去。
聞人椿無法繼續遙想,霍鈺的吻已經落在她的眉中間。
額頭的正中心,沒有那些意濃情深的灼熱慾望,平靜的吻鄭重落下。
沒有任何許諾,於她於他,此刻風雨中的安寧就是最大的福祉。
歷了一番qg愛,聞人椿仍是早早醒來。她望著霍鈺的眉眼,開始肖想些有的沒的的事情。譬如自己真能成為他過了門的媳婦,能否習慣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從此不用幹活的日子。
想著想著,自己先笑了,又怕鬧醒霍鈺,便咬著嘴唇不敢出聲。
「好久沒見你這麼笑了。」大概是聞人椿扭著身子來瞧他的時候,他便醒了。此刻以為她要起身,便伸了伸手將她摁回懷裡,「好歹算是個小洞房,再同我睡一會。」
洞房、花燭、拜天地、鳳冠霞帔扮紅妝。
聞人椿貼著他胸膛憋出一句話:「不要胡說。」
「委屈了?」霍鈺埋頭瞧她,鼻尖似是故意為之,在她的臉頰上蹭了又蹭。
「這在我們家鄉叫做苟合。」
「嗯?你我手上不是早有一枝椿花定情。」說著,霍鈺將聞人椿的手從被子下抽出,就這麼直直地往那朵花上親了去。
他惦記了許久,如今這朵花終於開在他手中。
「小椿。」他索性刨開自己的真心,「待我了結孃的事情,便八抬大轎娶你回府。」
「八抬?」
「嫌少了?」
聞人椿搖頭,往霍鈺懷裡縮了縮:「只有大娘子才能用這般禮儀的。」
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箍著她的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