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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幾代都人丁單薄,到了梁父這一代只剩下了他一個,沒有兄弟姐妹,沒有叔伯姑嬸,故而梁家那邊沒人能參加家宴。
莊家的人倒是多,整個莊氏一族的人都是跑船運的,莊氏的爹孃以前也是船運中的一員,但是他們兩人在之前的一次意外中雙雙喪生,只留下了莊氏姐弟兩人。
在莊氏爹孃喪生後,莊慶澤沒有跟著家族的人繼續跑船,而是在姐夫的幫助下在陸上做起糧、酒買賣。
漸漸地,莊家的其他人和莊氏姐弟兩的關係越發疏遠,加上他們只是遠親,所以,晚上的家宴莊家那邊就只有莊慶澤一家四口,沒有請莊族的其他人前來。
至於說曲家那邊,不知道是莊慶澤疏忽了,還是曲家回絕過,家宴沒有曲家人。
曲薏這時候不知道,莊氏已經透過莊慶澤知道他曾經「打算」上吊這事,他和梁康生一起,總算弄明白了點系統是怎麼回事。
先前梁康生是吃了參片又喝了參湯才能下床迎娶曲薏進門,耗了這麼久的神,參片的功效已經消退,他的臉色開始變差。
熟悉他身子的曲薏自然不能任由他繼續費神,他讓梁康生躺著,手法熟悉地幫他按頭。
熟悉的氣息讓心裡一直吊著一口氣的梁康生漸漸放鬆,在曲薏的按摩下合上眼休息。
曲薏等梁康生睡沉了,才輕手輕腳地幫他蓋上被子,思索以後他們怎麼辦。
上輩子,二伯告訴他梁家的事透著怪異,可他在死之前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到底是誰想對梁家不利?
曲薏對外面的人和事一直不瞭解,因為他剛加入梁家的時候心中有氣,沒有想過和梁家人好好相處。
等到他和梁康生之間的心結解開,梁父卻熬不住病逝了,接下來就是在家中守孝三年,三年裡,曲薏連曲家都很少回。
再後來就是出了孝期梁康生去府城參加府試,以梁康生的學識,透過府試並不難,但是他的身子卻在那場府試中受涼,回來後就臥床不起,沒能熬到過年就離世。
思來想去,將知道的、認識的人都想了一遍,曲薏腦子裡浮現出了一個人——夫家小舅,莊慶澤。
在梁家給梁父守孝的三年裡,梁家的酒坊就交給了莊慶澤打理,偌大一個酒坊,在那幾年中年年出事,不僅沒掙錢,還把梁家的家底一點點掏空。
雖然懷疑對方,但曲薏不明白,如果真的是夫家小舅做的,這樣做有什麼好處,他記得梁家酒坊徹底做不下去關門那天,小舅還在家裡喝得伶仃大醉,說他對不住梁家,對不住梁父。
站起來吐出一口飯胸中濁氣,曲薏在屋裡轉了兩圈,打算等梁康生睡醒了同他說說。
如果梁康生還是上輩子那個剛和他成親的梁康生,曲薏不會把這樣的猜測告訴他,因為他不敢確定對方會選擇相信誰。
但是現在這個梁康生是和他一起生活了好幾年的人,曲薏相信對方不會誤會他。
梁康生這一覺,一睡就是一個半時辰,等他醒來時,曲薏正坐在窗邊的軟塌上拿著一本書安靜地看著。
沒有動,梁康生就那樣躺著,看著陽光暖暖地灑在曲薏身上,他的心頭一片悸動。
這一刻,梁康生無比慶幸系統救了他們兩人的性命,讓他還能看到、摸到薏哥兒這個真實而溫暖的人兒。
以前,梁康生以為讀書考科舉是他除了爹孃最在乎的,然而當他真的迎來死亡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最在乎的是什麼,曲薏這個夫郎,早就成為了他心裡一塊割捨不掉的部分。
梁康生想,這輩子他會儘量調理自己的身子,就算不能再讀書、再考科舉,他也要好好地守著自己的夫郎過一輩子。
第6章 莊氏的眼神
曲薏在梁康生看了他好一會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