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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這馬車是不是借出去了就收不回來了?」曲薏看著曲老太一副準備撒潑的樣子,嘲諷地看著她。
心裡打著的主意被說破,曲老太有一瞬間的惱火,立馬罵到:「什麼收不收,說得那麼難聽,你五叔他們是讀書人,以後要什麼有什麼,還會拿你們一輛馬車不成!」
不是曲老太怕了曲薏或者梁康生,主要是她知道自己小兒子和大孫子都是看中臉面的讀書人,剛鬧出的動靜已經有不少鄰居注意到了曲家,大家都聽著,不能傳出去什麼借了馬車不還這樣的話。
曲薏看著曲老太急了,冷笑一聲:「行了奶,馬車是不可能借的,你不讓我進門我也不稀罕,我今天回來,是想問問嫁妝一事,梁家給了那麼多聘禮,我才陪嫁兩床被子,這如何能說得過去?還是說你們借著嫁的名義,實際上是想把我賣給梁家?」
已經嫁出去了,有和自己一樣的梁康生做靠山,曲薏並不打算繼續同曲老太虛與委蛇,有些帳越早算明白越好。
梁家給的聘禮價值至少百兩,有筆墨紙硯,有布匹糧食,還有數量不少的現銀,這筆錢上輩子就被曲老太拿了用在五房身上,這輩子他並不打算再退讓。
曲薏的話讓曲家附近的鄰居們瞪大了眼,他們曲家村的水田多,靠著年年種水稻和糯米不僅能吃飽肚子還能賣不少錢,家家戶戶日子過得不錯,斷沒有賣閨女、哥兒的事。
可若是真的像薏哥兒說的那樣,收了大筆聘禮卻只給孩子準備一點嫁妝,這樣做分明就是想著賣孩子。
曲二牛並不清楚曲薏出嫁時的嫁妝有多少,這會兒聽著他也瞪大了眼,他知道梁家定然是給了不菲的聘禮,但他再怎麼著也想不到自家居然就只陪嫁了兩床被子。
曲老太的臉色沉得要滴血,把這些事嚷嚷出去做什麼,在她看來已經陪嫁兩床被子了還有什麼不滿的,當年她嫁給曲老頭,連一身像樣的衣裳都沒有呢。
「大丫出嫁兩身衣裳,二丫出嫁一身衣裳一床被子,你出嫁有兩床被子,已經是最多的了,你還嫌少?」
曲老太的臉色陰得好像要把曲薏生吃了,但曲薏並不退讓:「奶,你怎麼不對比一下週家、井家與梁家聘禮的差別呢?」
「今天若是不把話說明白,我就去請族長族老來給我評理。」曲薏的話成功讓曲老太臉色大變。
曲家村是一個同族聚集在一起發展起來的宗族村子,就是因為曲家是一個宗族,大家很團結不容易被外人欺負,但相對的,宗族的規矩也會管到家家戶戶。
過了這麼多年,曲家村發展壯大分支越來越多,曲薏出嫁這件事族裡不會太關心,但若是曲薏去找了族長,請來族長給他主持公道,那這件事族裡就會插手。
沖喜可不算是什麼體面的事,再加上聘禮和嫁妝的差異,真鬧了出去,只會是曲老太沒理。
曲老太一衝動,抬手就想打曲薏:「小賤蹄子你敢!吃裡扒外的狗東西,養不熟的白眼狼,吃了我曲家這麼多糧食……」
但是有梁康生在一旁,怎麼可能讓她打到曲薏呢,梁多稻不用梁康生吩咐,就走上前將曲老太的胳膊捏住。
曲二牛的眼皮直跳,他怎麼感覺薏哥兒出嫁後就像換了個人,這孩子以前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
這時候,曲四牛他們總算趕到了,見到被嫁出去的孩子好像和曲家起了衝突,他再度加快了腳步跑過去。
曲薏同梁康生兩人站在曲老太對面,曲老太對攔住她的梁多稻又打又罵的,梁多稻沒有反駁,只沉默地將曲老太攔住,不讓她靠近自家少爺和少夫郎。
「四弟!」曲二牛是最先發現曲四牛回來的人,他大喊一聲,把所有的人注意力都轉了過去。
曲老太看著曲四牛身後的一群陌生的年輕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