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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曲家的各位長輩剛才都聽到了,我相公他們梁家給了曲家一大筆聘禮,而我昨日出嫁就只帶了兩床被子做嫁妝,於情於理,這樣的嫁妝都不合適。」
「不是我曲薏硬要孃家給我準備多少嫁妝,但是嫁妝代表的是我一個出嫁哥兒的臉面,代表著曲家的臉面,更是曲家村的臉面,若是讓外面的人知道曲家村是這樣對待出嫁的哥兒或者女子,敢問還有誰願意求娶我們曲家村的哥兒或者女子?」
「還有各位孟家村的兄長叔伯,多謝你們願意同我爹孃一起回來幫我們撐場子,還請大家稍安勿躁,咱們都是懂禮之人,有什麼事咱們先說,能說明白就沒必要動手。」
看著站在眾人跟前侃侃而談的曲薏,梁康生的心砰砰直跳,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小夫郎在陽光下就好像會發光一樣。
至於說曲四牛,他在冷靜下來後眉頭微微皺起,自家孩子自己瞭解,薏哥兒如何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他面帶困惑地看向孟氏。
孟氏輕輕地搖了搖頭,她想著孩子還沒定親,並沒有這麼早就告訴薏哥兒這些東西。
夫妻兩的目光同時落在了他們之前沒有來得及關注的新哥婿身上,見梁康生看向薏哥兒的目光中透著欣賞,兩人的心同時一沉。
第12章 服軟
梁康生突然感覺自己身上多了兩道不一樣的目光,就在他有些奇怪之際,餘光就發現了是自己的岳父和岳母正在用一種評估的眼神看著自己,他能輕易察覺到他們的目光帶著幾分不善。
心頭一凜,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這兩位,梁康生嘴裡有些發苦,想著上輩子自己花了不少功夫才讓岳父岳母對自己有了好臉色,他嘴角的笑容突然有些堅持不住。
曲四牛和孟氏只看了梁康生幾眼就收回目光,他們兩人從知道這門婚事起就一直擔心曲薏去了梁家被欺負,現在還要擔心曲薏被教「壞」。
從外人的角度來看的話,剛薏哥兒應對曲、孟兩邊的說法可謂是有理有據、落落大方,看上去似乎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厲害夫郎。
但是在他們夫妻兩人看來,薏哥兒這是被迫成長,他好像一夜之間就長了好幾歲一樣。
作為爹孃,曲四牛和孟氏更希望薏哥兒嫁一個普通人,過上相夫教子的日子,不用憂心各種事,成為別人眼中的「人上人」。
在梁康生同岳父岳母進行著無聲的交鋒時,孟家的年輕後生和曲家村眾人也在思索曲薏的話,漸漸的,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減緩了些。
曲老太見自己故意挑起的對立沒有了,看向曲薏的眼神更加兇狠,若是可以她一定會衝到曲薏跟前狠狠地扇幾巴掌洩憤,可是她和曲薏之間還有梁多稻在,她什麼都做不了。
曲薏不在乎曲老太的態度,上輩子他就是總想著爹孃和弟弟在曲家,才會投鼠忌器,不敢反抗。
慢條斯理地從懷裡拿出一張紅紙,曲薏看向曲老太:「奶,這是梁家給曲家的聘禮單子,你是想我在家門口唸給大家聽,還是咱們自家關起門解決?」
曲老太看著的人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眼神,心一橫,眼睛看向孟氏,對曲薏放狠話:「嫁出去的哥兒潑出去的水,你跑回孃家來鬧啥鬧,老婆子既然說了不借馬車不進門,你梁曲氏就休想踏進我曲家大門一步!」
她就不相信了,曲薏是出嫁了,孟氏可還留在曲家,還有曲江,她老婆子吃的鹽都比曲薏這個小賤皮子吃的米多,會被一個小輩拿捏住不成!
「既然如此,那好吧。」曲薏將紅紙展開,瀏覽上面一條條梁家給的聘禮種類和數量。
就在他剛準備開口讀之際,忽然想到他這會兒應該是不識字的,曲薏的動作一頓,隨即很自然地將紅紙遞給梁康生:「相公,你讀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