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西北風沙,草原烈馬(第3/4 頁)
無接觸。
也就是說,北胡王庭若想為耶律韋室報仇,舉兵南下,便必須同時跨越東西兩國的國土地界,無法繞過。
雖說耶律莽知曉柴敬同樣野心勃勃,若時機一到,自己未必不能說服柴氏與北胡合盟,共同舉兵。
但很顯然,目前火候未到。
西越柴氏剛剛吸納了南陽上官泠所籠絡回國的朝廷新貴,上官泠亦是即宰輔之位不久,慕容家的商行更是未在西越深深紮根。
西越因地限制,本就與南粵、江南兩地不同,不屬於富庶之地。
柴氏當年以外戚身份造反尚可,畢竟只是在自家窩裡橫。
但若想掀起國戰,想必他的國庫暫不足以支撐他對抗兩國甚至三國的宏圖偉願,否則他也不會未雨綢繆,讓堂堂一國太子親自南下。
西越急需幾年休養生息,消化南陽勢力的時間。
不說別的,如今商貿發展極為迅猛,單憑慕容家便可讓國庫充盈不少。
這麼多年,慕容家在南陽甚至在整個華夏大陸,始終無法更進一步地發展,很大的原因便是被上官氏壓制。
如今換了個地方,雖說不能奢望完勝上官家,但終究在上官氏當家之人易主,且百廢待興之際,有了柴家皇室作靠山。
再者,西越此次南下的主要目的便是慕容家,南陽想必不會冒險觸碰他們的底線,刻意再找慕容家的不痛快。
這便是南邊兩國君主的默契。
耶律莽深知,若此時出兵,必然要分兵三路,哪怕他擁有數十萬草原雄兵,亦是難以支撐太久。
所以,他願意等到柴氏恢復氣數,再與其通力合作,方為上策。至於打下兩國之後,不過剩下一個西越,再打一場便是。
他面對那位躺在床上大口喘氣的弟弟,無奈搖頭。
當初他們的父親選擇自己做繼承之人,想必是看出了這點關鍵。
耶律扈擁有草原兒郎最典型的血勇彪悍,但唯獨缺了自己那份深謀遠慮的沉著。
掌控一個部落與一個國家其實是一樣的,一味地只知用蠻力與戰爭去解決問題,終究落於下乘。
耶律莽讓女兒看顧著她王叔,自己則捧著耶律韋室的骨灰罈,走出了王帳。
這個兒子從小因為他母親的事情,向來不與他親近,他都知道。可說到底都是自己的兒子,他怎能不痛心?
他何嘗不想報仇,奈何時機未到啊!
站在王帳前,他舉目眺望眼前這片大草原,他很喜歡自己從小生活的國度,不過他心中最嚮往的,始終是那同樣一望無際的大海。
他堅信,總有一日,他會站在這片草原沒有的高大城樓之上,眺望那海上的潮起潮落。
,!
何必急於一時?
四月初五,西越東宮終於迎來了它等待多年的女主人。
今日,太子殿下柴濟容納娶正妃,迎慕容鏡入主東宮,舉國同慶。
以他柴濟容的身份,本來不必親自出東宮赴慕容府迎親的。正如,你哪裡見過當朝皇帝娶妻還親自擺駕出宮相迎?儲君亦是如此。
但國主柴敬與長公主柴靜慈拗不過這孩子的堅持,便允了他出宮迎親。
因為他說,他曾在渝川沿岸,許諾過慕容鏡,要讓她成為天底下最尊榮的女子。
正當他整理好喜服,準備踏出宮門之際,便看見姜舒聖珊珊而來,手裡還拿著一個錦盒。
“這是從南陽國都送過來的,手底下的人交到了我手裡,我看了一下,覺得你應該感興趣。”說罷,將錦盒遞到柴濟容面前。
柴濟容疑惑接過,開啟一看,見只是一方手帕,不明白有何稀奇。
“你拿出來仔細瞧瞧吧。”姜舒聖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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