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蛇母(第1/2 頁)
“我一定……”清風還想解釋,卻被娼蛇中的一個女人捂住了嘴。他現在口不能言,四體難伸,只能任由女人們將自己拖進娼蛇嘴裡。
胳膊和腿上傳來撕裂的痛感,清風的喉嚨裡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感覺手腳快被扯斷,他加快體內氣血執行的速度,開始猛烈掙扎起來。
“這小子倒是跟明月學了些法術,力氣不小。”“咱們先把他的關節咬開,這樣再卸他的胳膊腿就輕鬆多了。”
女人們商量了一陣,只見娼蛇嘴裡又伸出七八個腦袋,她們張嘴咬住清風的肩膀和髖部,同時撕扯四肢的人也使足了勁。
清風的面板裂開,女人們見血更加瘋魔。危急關頭,清風的心臟開始狂跳,“怦怦”聲彷彿要透體而出,血管裡的血湧若激流,四肢向腰腹收攏,女人們沒能扯下他的四肢,反倒是讓他掙脫出來,跌到娼蛇下顎上。
幾隻手從底下伸出抓住清風的腳,口腔頂部探出十多具豐滿的身子,張牙舞爪地撲向他,似要將其生吞活剝。
清風見狀,掐訣使出“血刀”,對著撲來的女人們一揮,兩顆腦袋掉落,噴出的血濺了自己一臉,緊接著又“噗呲噗呲”連捅數刀,將幾名女人的胸口捅穿,黃色的脂肪混著血一起流出,同時還有慘烈的呻吟聲響起;兩顆腦袋掉落後便被底下鑽出的手接住,隨即詭異的一幕發生,接住腦袋的人竟然開始對其啃食起來。漂亮的臉蛋被咬碎,噬腦吸髓之後,只剩下骨頭和凌亂的頭髮,然後被丟出蛇口。
清風看得頭皮發麻,終於知道了這娼蛇中的女子為何不再是人而是妖魔。
他揮刀瘋砍,一顆顆腦袋掉落,內臟如雨般傾瀉。對他來說,這一次的廝殺跟在血池中完全不同,因為血池中的人是怨念所化,是虛幻的身體,而這娼蛇中的女人則是實打實的皮肉骨,“血刀”砍入時的觸感完全不同。
隨著女人們不斷被砍殺、吞噬,清風揮刀的手越來越熟練,有時不用眼睛去看,便可以對準脖頸,直接將腦袋削下。他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若是練成‘血刀’之後能先來這裡磨練一番,那先前與明月的那次搏命說不定結果會完全反轉過來。
清風砍上了癮,之前還覺得這些女人可憐,現在則是沒了一點憐憫。他有足夠的理由寬慰自己,同情心彷彿也成了他的敵人,在一次次揮刀中被斬了個乾淨。
女人被輪番砍殺,然後再被姐妹們敲骨吸髓,吃飽喝足的人接替而上,與清風狠鬥,被砍死之後同樣是淪為血食的命運。如此迴圈往復,竟有種生生不息的意味。
娼蛇口中漸漸暗了下來,口腔之外是一片泛紅的黃昏,地上則是散落的白骨。
清風身上掛滿了黏稠的血,每一次呼吸都會噴出一口白煙,揮刀時的瘋癲歸於冷靜,他現在開始擔心起來——娼蛇中的女人不計其數,而自己則是孤身一人,若這麼耗下去,自己早晚得累死。
想到這裡,他不再與女人們糾纏,轉頭就走,向娼蛇嘴邊跑去。兩名女人從娼蛇上牙膛倒吊而下擋住他的去路,清風信手揮刀,直接將二女攔腰斬斷。與此同時,又有幾十隻手一同伸出來抓,清風將“血刀”在周身舞出刀網,抓來的手一碰到刀網便被切下,下餃子似的掉了一地。
“讓他出去。”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女人們頓時老實起來,誰也不敢再出手阻攔。
清風從娼蛇嘴裡逃出,跳到地上,新鮮的空氣如冰水般清洗著他的肺,他雙腿一軟躺倒在地。
維持強力心跳的腎陽血氣褪去,先前廝殺時積攢的疲倦便在肌肉與骨縫間四散開來。清風此刻累得連動都懶得動,身上被撕扯開的傷口也無精力去縫合,若是娼蛇此刻襲擊,他必被吃幹抹淨,成為地上散落白骨中的一堆。
娼蛇俯視著死狗一般的清風,張開巨口,口中出現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