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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哪，特瑞，&rdo;裡奇突然提高了嗓門，&ldo;已經發生了這種事，你還留戀佩吉?你想怎麼辦?&rdo;

&ldo;我想讓艾勒娜檢查一下‐‐&rdo;

&ldo;這是退卻。&rdo;他站了起來，&ldo;真該死，我希望你作出保證。&rdo;

特瑞陡地站了起來，逼視著他，&ldo;你已經做了保證。艾勒娜不再接近卡洛，對吧?這樣既對艾勒娜好，也對卡洛好。不過我們得搞一個評估，艾勒娜可以得到幫助，我們也會知道她到底出了什麼事。&rdo;

&ldo;你他媽說的正是我們要做的。透過專業調查，把佩吉搞他個一團糟，把他兒子搞他個底朝天。如果這正是你希望的，那我們馬上就幹。&rdo;

凱尼跨步站到他們中間。&ldo;好了，你們兩個，夠了。&rdo;

特瑞坐了下來，過了一會兒，裡奇也坐了下來。她從屋的這邊望過去，凝視著裡奇。真是太奇怪了，特瑞想。突然之間，她不再憤怒了。她有些憂愁。她想起卡洛來，他拉著艾勒娜的手，漫步在公園裡，小女孩兒仰著臉，沖他微笑。

似乎裡奇也在抑制著怒氣。&ldo;出了這種事，我真感到遺憾。&rdo;他自言自語道。

凱尼聳聳肩，&ldo;我也感到遺憾。可是這畢竟發生了。我要和三個可能的評審員接觸一下，從中確定一個，好吧?不然，斯凱提納法官不得不給你們指定一個。&rdo;

凱尼不再多說什麼。裡奇和特瑞離開他辦公室時，他祝他們好運。

大廳裡空蕩蕩的。裡奇衝著大廳一角點一點頭。&ldo;我們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麼安置。&rdo;他說。

&ldo;安置?我還沒來得及考慮。&rdo;

&ldo;我這樣做可是為了女兒。&rdo;他警告性地搖了搖頭。&ldo;事情已經很醜陋了，特瑞，要是我們達不成一致，事情還會更醜陋。對誰來說這樣都不好。&rdo;

特瑞耐著性子呆在那裡。&ldo;你是說你要讓它變得醜陋?&rdo;她說，&ldo;那麼你想幹什麼?&rdo;

&ldo;我最初提了個方案。你堅決拒絕，所以斯凱提納實行了一個更糟的方案。&rdo;他把話點明瞭，&ldo;每月給我二千五百美元。艾勒娜每星期都和我在一起，週末和你在一起。&rdo;他開始變得威風凜凜。&ldo;如果，也只有艾勒娜不再見到佩吉和卡洛，才可能實行這個方案。這個方案不可動搖。特，我希望把它成文。&rdo;

特瑞瞪著他。&ldo;這就是你慣用的噁心人的小把戲?扔一顆炸彈，附帶說一些安置人的軟話，又試圖讓我明白我更孤立了。不過這一次你會明白，阿里斯，我和我們孩子的關係已經牢不可破。&rdo;

&ldo;你還真的醉心於他?&rdo;他嘲笑她道，&ldo;那麼考慮一下他的最高利益。我知道，你的男朋友想成為一名參議員。我懷疑養活著一個性騷擾的孩子，只有像丹尼&iddot;奎爾這樣的家庭才會接受這種觀念。或者，就此而論，佩吉還想反對誰?&rdo;

特瑞攥緊了拳頭。&ldo;我希望你最好把話說清楚，裡奇。說清每一個骯髒的細節。&rdo;

&ldo;噢，我現在引起你注意了。好吧。&rdo;他臉上的笑容突然無影無蹤。&ldo;我要說的就是：艾勒娜和你男朋友的利益最終是一致的，明白了這一點你就可以明白如何替艾勒娜操心，不必像過去那樣瞎操心了。&rdo;

&ldo;你想利用卡洛，&rdo;她聲音平靜，&ldo;反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