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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瑞猶豫了一下。&ldo;卡洛!你是說?&rdo;

&ldo;沒錯。&rdo;他轉過身看著她，目光堅定，&ldo;我該和裡奇談一談了。&rdo;

特瑞像被蜇了一下。&ldo;你不能，克里斯，現在還不行。這樣只會把事情弄糟。&rdo;

&ldo;卡洛是我的兒子，真該死。&rdo;克里斯突然怒火萬丈，&ldo;這些黃鼠狼認為他有免疫力，特瑞。我們像兩個合夥律師一樣坐在這裡，討論著合法的矯正辦法，而他卻在歪曲我們的生活，犧牲我的兒子。他在那裡大笑。&rdo;

特瑞盡力讓自己保持平靜。&ldo;裡奇和我正在爭奪監護權。無論他對卡洛或你做了什麼，你都不要在法庭上和他見面。我不希望裡奇告訴斯凱提納，說你試圖阻止他了解卡洛和艾勒娜的真相，而他正想這麼做。&rdo;

克里斯瞪著她，聲音變得冷漠。&ldo;他有些天才，對吧。他已經把我們置於敵對一方。我無論做什麼都變成了為了否認卡洛可能傷害過艾勒娜。只要他一直宣稱卡洛虐待過她，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尤其是我。&rdo;

似乎從很早開始，特瑞傷心地想，克里斯就把裡奇當成了一個廢物和失敗者。也許最令人痛心的是，在克里斯看來，裡奇也的確成了這樣一個人，他肆無忌憚，缺少許多正常人會應用的處理問題的方式。&ldo;我真為他感到遺憾，&rdo;最後特瑞說，&ldo;不過，如果他繼續這樣胡作非為，他早晚會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會想法讓他明白這一點。&rdo;

克里斯沮喪地聳聳肩。&ldo;你喜歡對他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相信他會聽你的。&rdo;

沒有必要再談論他了，特瑞意識到‐‐現在不是談的時候，她回到辦公室，拿起電話。

&ldo;裡奇&iddot;阿里斯，&rdo;他歡快地回話。

&ldo;我正在看這篇文章，&rdo;特瑞鎮靜地說。

&ldo;特瑞……?&rdo;他的聲音仍然有些活潑，&ldo;你怎麼想?&rdo;

&ldo;文章很吸引人，&rdo;她繼續保持著平靜。&ldo;某種意義上，我很高興你這麼做，過去你總是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rdo;

&ldo;噢，是什麼呢?&rdo;

有些怪，特瑞意識到。裡奇試圖讓事情聽起來有些可笑。不過離開她的配合，他還是不大確定。&ldo;我不用費神告訴你，&rdo;她回答說。&ldo;如果你對正常人怎樣考慮問題仍然一無所知，那就再好不過了。&rdo;她仍然很平靜。&ldo;你是音盲，裡奇，你能讀懂便條，但是你不能聽懂音樂。&rdo;

&ldo;這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ldo;舉個例子，&rdo;特瑞停頓了一下，一字一頓，簡單明瞭地說，&ldo;如果你把卡洛&iddot;佩吉拖進報紙，你就是在公然利用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和你自己六歲的女兒。任何一個稱職的心理學家都不會忽視這一點。&rdo;

&ldo;聽清楚，我不是為了錢。&rdo;他提高嗓門，&ldo;你以為我會給自己過不去?是你和你男朋友把我搞成這樣。&rdo;

&ldo;不，我們沒有。我一再告訴你，你是靠白手起家的，不久你就會再次找到你熟悉的工作。&rdo;

一陣令人不安的沉默。&ldo;現在你找到了最好的情人，對吧。一個能幫助你脫離這場糟糕婚姻的人。&rdo;裡奇的聲音小了下來。&ldo;告訴我，特瑞，是什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