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風雪之夜(第1/3 頁)
房家大管家房仲屋。
房仲正用乾淨的布條,在一遍遍擦拭上次從春曉手上截回來的那個竹籃子,將那因汙泥和雪水浸泡的地方,認真擦拭了一回又一回,然後才將這把竹籃子,放到了一張櫃子的上頭。
他小聲嘀咕著:“這幫爺可越來越淘了,翻箱倒櫃怎麼就將這把籃子給倒騰出來了?今天我得放的高一些。”
手夠不著,搬來凳子站上去,放到櫃子頂端才了事。
看著那用一塊嶄新布幔蒙好的籃子,房仲心中不由嘆道:“這是唯一的念想了,我得為四爺留存好。”
記憶,又將他帶回到18年前的那個風雪之夜。
18年前的冬天,比今年的冬天還要冷一些,像鵝毛片子那麼大的雪,悄無聲息的下了三天三夜,院子裡剛掃出走道的痕跡,不一會功夫,雪又把路給蓋上了。
人們窩在家裡頭,哪也不想去。
那天風大雪大,房仲忙活完宅院裡的事,正打算關上大門,忽然看見有個渾身披雪的人走過來,懷裡抱著一個被布蒙上的竹籃,布上已落了厚厚一層雪。
他沒有關門,他看出來了,這個因雪太厚走路步履蹣跚的白衣人,正是向房家走來。
“房總管,您就是房總管嗎?”一個姑娘的聲音,低沉急促。
“我就是。”房仲答。
那姑娘撲通一聲跪在雪地裡,雙膝下去,即刻瞧不見,她將懷中的竹籃子往前送了送,聲音哽咽:“這是老爺的骨血,麻煩請您將它交給房家。”話音落地,姑娘頭就埋在雪地裡,朝著房仲一連磕了三個頭。
“姑娘,快請起。”房仲連忙彎下腰,扶起雪地裡的姑娘。
房仲這才看清,被雪夜映照的那張臉,清秀亮麗,但卻蒼白冷峻,一絲血色都沒有。
姑娘低下頭,看了竹籃子一眼,就將它交給了房仲。房管家忙伸手接住。就在這當口,那姑娘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房仲抱著那個冰冷的竹籃趕快回到屋,掀開那塊被厚厚的雪覆蓋的布,發現竹籃子裡的男嬰依然在沉睡。小臉被凍得粉撲撲的。
籃子裡除了孩子,什麼都沒有。
那塊雪布,後來也不見了蹤影,唯有這竹籃子,房仲一直有心保留著。
此後一連三天,房老爺在書房都沒有出來,就連房仲給他送飯,他門也沒有開啟。
他聽人講,桃笙,老爺喜歡的那個姑娘,風雪之夜將孩子託付給他的,那個臉色蒼白的姑娘,懸樑自盡了。
房仲正思忖間,二爺房子德走進來。
“房叔,您這屋裡的擺設,幾年都沒有變化呀。”二爺一進屋就嚷嚷。
“夠用就行了,要那些日常擺設也沒多大用途。”房管家笑笑。
“二爺,快不要叫叔了,還是喊我名字吧。”他又補充道。
“為何不能叫?這個宅院,您呆的時間最長,也最瞭解老爺,老爺都沒把你當外人看,我們又怎敢造次呢?叫您叔是應當的。”二爺笑著說。
二爺在房子裡走了一圈,房仲也摸不清他此番來意,他去倒了一杯茶水來,房子德滿屋子轉著,並沒有打算坐下來。
“叔,您這屋子裡,最缺一樣東西。”房子德說道。
“缺啥呢?這屋子雖然簡單,該有的可都有了。”房仲笑道。
“缺女人味,”二爺哈哈笑道:“最缺一個女人。”
“嗐!”
“趕明我給您物色一個,貌美賢淑,我猜,叔肯定喜歡這樣的。”
房仲笑著打斷他的話頭,問道:“二爺來,有什麼事嗎?”
房子德在桌子前坐下來,喝了一口茶,問道:“房叔,您可知道老爺為何,對鴛鴦轉香壺毒死人這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