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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多月埋首學業無暇顧及其他的忙碌生活,亞瑟不慎在走廊間聽見了馬修和佩妮的通話,商議著關於晚上一場派對活動的具體事宜。
「聽說你晚上想辦個派對。」
亞瑟不動聲色地透露了自己想要參與的意圖。他實在有很漫長的一段時間都沒看見她了。
「我以為你厭惡那種場合。」
馬修驚奇地掃了他一眼,鎖上手機螢幕隨手丟進衣袋,「你當然可以過來。只要你想,隨時都行。」
亞瑟準時去了。
因為沒遵守約定俗成的「派對遲到十五分鐘」原則,他抵達時在場的人影還很稀疏。毫無難度地用眼神捕捉到了酒櫃邊的佩妮,他繞著彎緩步貼近了她,又在她眼角的餘光瞥向自己時避到了吧檯另一頭。
佩妮端著一杯啤酒走了過來,禮貌地沖他打了聲招呼:
「嗨,亞瑟。」
「嗯。」
他還是說不出更多的話來,連隨意談談接連幾日的糟糕天氣都做不到。那種精神上的高度緊張反映在外表,卻是與之截然相反的淡漠矜冷,令人望而生畏。
佩妮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便稍有些困惑不解。情緒轉變沒能被她很好地掩飾過去,乾脆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偏見?」
他解釋不清這其中的誤會,只好沉默地看著她的臉。
「要不要來喝一杯?」一個來自學生會的紅頭髮男人不識趣地湊了過來,用肘關節碰了碰佩妮的肩膀。
她順勢轉過身去,顯然準備放棄和亞瑟討論剛才尷尬的話題:
「為什麼不呢?」
眼看著她就要和別人一起離開,有股力氣從天而降,亞瑟從身後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佩妮猝然頓足回頭,眼中殘留著錯愕的痕跡。
「嘿……」
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紅頭髮男人還想據理力爭,在接觸到他能將陽光冰封的駭人眼神時又退卻了,「ok,ok,先來後到。」
「喝一杯吧。」亞瑟不理睬對方,一面對佩妮說著,一面取過吧檯邊緣還沒來得及歸置的乾淨玻璃杯杯。
喝一杯吧——他同時也在勸說自己。只要他把自己灌醉到不省人事,說不定就可以突破心理上無解的桎梏,向她真實而順暢地剖明心跡了。
佩妮答應了,留下來等待他把杯子用酒精灌滿。
「快到這邊來,佩妮,派對要開始了。」
馬修的聲音突如其來響徹大廳,「你可不想錯過出風頭的機會吧,親愛的?」
「看來我得走了,不過我們可以把這杯酒留到下一次。」
佩妮聽聞擱下手裡的玻璃杯,迎向一路小跑而來的馬修,臨走前回頭留下了一句簡潔而短促的「再見,亞瑟」。
亞瑟站在原地,看馬修摟著佩妮遠遠地離開。
把這杯酒留到下一次——雖然她這麼說,可他不知道究竟還會不會有下一次了。
他把手裡的杯子舉起來,從透明玻璃杯底部望著剔透的琥珀色酒液,姿勢凝固了數秒,沒有任何徵兆地抬起手,杯沿抵到唇邊一飲而盡。
「我愛你。」他兀自低聲對空杯說,然後用力地按住自己騰熱的面頰。
時間過得很快。半年裡亞瑟又陸續在不同的聚會上和佩妮碰過幾次面,只是真正交談的時刻寥寥無幾。
在一場盛大的狂歡過後,馬修醉醺醺地靠在副駕駛上,揉著額頭隔過車窗盯著急速掠過的街景,忽然說道:「我想跟佩妮分手了。」
亞瑟最初以為馬修不是在開玩笑,就是在說些無意義的賭氣謊話——誰會捨得離開她?
直到三天後他接到了一通打到馬修手機上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