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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開微笑道:「仙君之事,我這個小輩,不便置評。」
遲歸風微微撇了撇嘴,失望道:「哦。」心裡念道:「果然是流暮山宇的人……一個個都古板的要命。」
到了地方,遲歸風有些驚訝,心道:「你們不應該把我關起來嗎?畢竟我被稱作『妖女』?」
玉開將遲歸風安置在一間偏房,便拱手離去,沒再說什麼。
遲歸風進門後,四下觀望了一陣,雖有些驚奇,心想這地方什麼時候連俘虜都能住的這麼好了?不過她倒是很滿意。
心道:「這流暮山宇還是如此單調啊,與我前世來時無差。但我記得這流暮山宇以前的家主是師白吧?如今竟換成了這冰山臉。只是世事無常啊,這流暮之人竟沒有了熟悉面孔。」
不知不覺地,遲歸風竟已趴在了床上,睡眼惺忪地睏意襲來,昏昏沉沉地睡了。
要說也是,遲歸風從重生之後就沒消停,要誰也受不住啊,何況她這個剛剛重生的虛弱身體。
露寒堂。
各仙家家主已齊聚一堂,踏月仙君一過,有如一陣寒風。
堂中之人雖地位平等,各家主們也大多年長於凌芫,可踏月仙君的震懾力足以讓其他家主不敢直視。
堂下各人也都清楚得很,如若他們不開口,這踏月仙君能板著臉坐一天。如若他們說話不直接些,這踏月仙君也是絕不會如了他們的願。
如此,他們在與凌芫商討之時,從不會顧及自家臉面,並且各家漸漸形成了一致認同——「仙君面前,有話直說」。
如此,凌芫剛一落座,眾家主便開始了。
「聽聞踏月仙君於踏血關擒得怨靈屍數具,不知仙君打算如何處置?」一黛藍衣束冠中年家主率先道。
此人面部稜角分明,細眉冷豎,寬袖束腰,這便是青州夜邑家主楊天塹。
「捕其靈識,抑制怨氣,封入鎮邪塔。」凌芫冷冷道。
「能防止其再作祟自是最好,不過,這兩天之內便發生兩起怨靈作祟,怕是……並非偶然吶!」又一家主道。
此人便是即墨蘇氏家主蘇子光,雖已年過期頤,但白髮翩然,一襲月白,周身散發著一股仙風道骨的氣息。仙門百家也是對他畢恭畢敬,無不稱讚。
凌芫看那蘇氏時,竟也少見地收了眼眸中的鋒芒,道:「追查下去。」
短短四個字,便讓各家主放心了不少,起碼,他們已經知道了踏月仙君下一步的動作,至少是,會有下一步。
楊天塹道:「不知踏月仙君可知蒼古道之事?一夜之間,數十里忽成不毛之地,一片荒涼,原先僅存的幾戶人家也消失不見。」
「是啊,真是奇事!數百年間,可從未聽說過如此異事啊!」
「我家族子弟數日前便前去探尋,至今沒有任何訊息傳回……」
「我家族子弟也早已前往啊!只怕……」
「只怕他們早已遭遇不測。」蘇子光沙啞著嗓音緩緩道。
「能讓一地在一夜之間荒蕪,要是放在以前,估計只有峒燭師宗能做到了!她那種翻雲覆雨的邪魔外道,想要滅了一處,還不是小事一樁!可現在,也沒聽說過有哪家玄門,哪家修士有這種功法啊。」
「我說諸位,那蒼古道可是當初峒燭師宗身隕之地?莫非是峒燭師宗還魂索命來了!」
聞言,凌芫微微一怔,但絲毫無法察覺。
「還魂?我修真界幾千年來,能還魂的可沒幾個!況且這十多年來,那踏血關,還有蒼古道,可並未有任何異動啊。想必那峒燭師宗即使功法再強,也到不了還魂的地步。」
「更何況,當初峒燭師宗身隕之時,可是魂飛魄散吶。」
凌芫只是聽著,默不作聲